園曬書,你找幾個下人幫搬一下書案,大約需要七八張吧,庫房裡好像就有幾張。”
管家頷首應是:“我馬上就找人搬過去。”
金穗走後,管家去庫房內找了幾張合適的書案,又喊了幾個下人過來幫忙搬抬。
庫房裡搬出來的書案都是黃花梨木精雕細琢的,需要兩個人合力才能抬起。
一來一回,進出的人逐漸增多,庫房內外擁擠不堪。
一時無人察覺,工匠中少了兩個人。
虎鶴園外,下人們哼哧哼哧搬著書案進出,金穗與銀杏站在門外盯著,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寬敞的廣場上擺滿了書案。
從院門往裡面望去,能看到崔荷坐在院子中間的美人榻上懶洋洋地曬太陽,手裡捧著一卷書,神情懶散地盯著丫鬟們在書案前忙碌晾曬。
待她們擺好後,崔荷擱下書卷,揮手示意:“你們先回聽荷院吧,一會別過來,我一個人待會。”
金穗和銀杏對此提出了異議,郡主如今身子笨重,她們怎麼也放心不下讓她獨自待著,可崔荷態度很堅決,甚至還鮮少地發了一頓脾氣,皺眉的時候不住衝她們使眼色,金穗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拉著銀杏福身告退。
出了院落,銀杏仍舊不放心,想留在院門外候著伺候。
金穗和她站在門外,心中驚疑不定,總覺得郡主好似有事隱瞞,於是回頭看了一眼,見崔荷皺著眉瞪她們,金穗終於明白過來,郡主是真的不想讓她們留在這兒。
思慮再三,拉過銀杏的手,對她說道:“咱們回院子裡拿件有兜帽的斗篷過來,院子裡風大,郡主受不了冷風。”
“你去吧,我在這兒守著。”銀杏固執己見,非得守著郡主。
金穗點了她那固執的腦袋瓜一下,嗔道:“你呀,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也聰明不到哪兒去。”不由分說,扯著一頭霧水的銀杏走了。
院子外恢復了寧靜,幽靜的小道上,不時能聽見樹上鶯啼鳥囀的聲音,兩側栽種的青松柏樹高聳挺拔,綠意並未因為寒冬而有所消退。
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經過,一直躲在茂密草叢中的兩人合計了一番,準備進院子。
蕭逸總覺得不對勁,那兩個小丫鬟怎麼去了那麼久都不回來,院門就這麼敞開著迎他們?
兩個人悄無聲息靠近院門,一左一右守在門外兩側,二當家時刻注意周圍的情況,而蕭逸則眯著眼檢查起院落裡的環境,目之所及,院落裡確實無人值守。
他的目光不由落到院子中唯一的活人身上,崔荷正斜躺在書案後頭的美人榻上安靜翻書,冬日暖陽灑落在她臉上,為她周身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圈。
厚實的狐裘斗篷蓋在她身上,但並未完全遮蓋住她的身形,她的一隻手,正輕輕撫摸著微微凸起的小腹。
屬於母性的溫柔,寧靜而美好。
因為懷孕的緣故,崔荷的臉蛋豐盈了許多,低垂著眼睫時,一種淡然的溫婉令他生出一股難言的悸動。
“大當家的,怎麼不進去。”二當家望著越發明亮的天色發愁,他們耽擱得有些久了,萬一謝翎趕在他們得手之前回來,該如何是好。
蕭逸收回視線,斜眼乜他一眼,思慮片刻,淡聲道:“你去辦件事,我先進去。”
二當家不解,蕭逸湊到他耳邊小聲叮囑了兩句,二當家眼前一亮,頷首同意:“還是大當家你想得周到,那我先去辦。”說罷轉身便離開了虎鶴園。
崔荷在榻上躺了許久也不見有人進來,都要懷疑蕭逸是不是另有打算,暖陽灑在身上,她有些昏昏欲睡。
不行,她暗中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提醒自己莫要在這種時候誤事,她打了個哈欠打算醒醒神,再睜眼時,面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