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學校報到完,楊栢安就再次回了省隊訓練。她的短節目編是編好了,但是……她現在已經沒法像上一個賽季一樣塞進去三個三週跳了。
節目的難度大大下降,她就只能寄希望於她的定級再往上走。她幾乎所有的步法定級都在三,幾乎沒有二也沒有四,很中等,就像她的成績一樣。
這個賽季俄羅斯以梅娃為代表的小女單升組,中間可能會出現一個她能趕上的空窗期,她或許能取得很好的成績——在她能夠維持上個賽季水平的情況下。
但現在……她不得不下降難度保證節目完整性。短節目的開場還是放了連跳,但是……嗯,外點三接外點三。嘛,用潘教練的話說,有總比沒有好。
“現在你身高沒有長那麼猛了,體重也控制在4344左右了,可以試試找找重心,撿撿高階三週。”陳逢看著最近兩週楊栢安的身體資料,“如果能在十一月前撿起來,你說不定還能在總決賽有不錯的成績。”
“我儘量吧……”楊栢安嘆了口氣,她從五歲被陳逢領上冰場,頭一次這麼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教練在安慰她,現在她這個狀態進總決賽很懸。
“最近增肌的週期還是太短了,看不出什麼顯著效果……不過小關節的練習倒是不錯……哦,還有,恭喜你的勾手跳現在已經恢復到外刃了。”陳逢看著教練們整理出來的資料,很欣慰,“你要是再平下去我們就要給你改刃了。”
13年她剛剛出現在國際賽場上的時候,就是以乾淨利落的用刃收穫了幾位解說的好評,尤其是bbc一位解說,對於她的內點三週給予高度評價。
“哦,我的天哪,誰能想到這麼一個乾淨的內點三週,是今年剛剛參加國際賽事的中國小將跳出來的呢!要我是裁判,這個跳躍我能打到3!”
楊栢安聽到有人給她轉述的時候,只能感嘆一番這位外國友人對她的盛讚,然後說一句:要不起。
這麼多次比賽,國際賽場上唯二給她打過滿分執行分的裁判,一位來自中國,一位來自加拿大。
“能跳,但是會摔,真的,就是站不住。”楊栢安都快摔麻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我的後外結環好像摔得沒那麼慘?”
“……那肯定是你的錯覺!”陳逢無語,“你從小點冰跳學的都比刃跳快,別人是出不來勾手跳,你是出不來後內結環,你掌握後外結環還是去年的事情……” “好好好,教練我錯了,您別唸了!我繼續練了。”楊栢安脫下自己的羽絨馬甲,溜去練自由滑了。
楊栢安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瀋陽人……十分地怕冷,在場館邊上要穿羽絨服,上冰要穿馬甲,只有活動開了才捨得脫衣服。
這邊冰上練習的是單人,隔壁是雙人和冰舞。冰舞的教練李子,以前也是冰舞選手,由於頻繁更換舞伴,沒有滑出成績,就早早退役了。
楊栢安思緒突然就飄遠了,如果當時李教練能夠爭取,會不會不一樣?如果當初君姐沒有被強制召回,她會不會也能有更好的成就?還有……
“楊栢安!看看你的肢體動作!你是短節目才要僵硬,你自由滑是什麼?你是愛麗絲!活潑起來!”陳逢中氣十足。
陳逢就是這種風格,相比之下潘國剛就溫柔了很多,都是輕聲細語地講話。
然後一個詞十分不合時宜地從楊栢安的腦子裡冒了出來:虎媽貓爸。
就這樣,在各自教練的指導下,時間過得很快,訓練結束了。
“來,喝點水。” “……啊?又是刮油的茶?不是,你們……” “中醫有用的,你沒看,三年前就給你喝中藥,現在痛經好過了很多吧?”陳逢語重心長,“這也是一樣的道理,喝吧喝吧。” “……好好好。”楊栢安有氣無力地接過。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