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中疼痛沒有出現,子君睜開眼就看到了一頭風翼獅擋在他的身前。
李四的爪子穿透厚重的翅膀,但他的手同樣被翅膀卡住,動彈不得。
同時,風翼獅的爪子穿過李四的胸膛,淋漓的鮮血灑滿一旁太子的臉,當太子看到血紅的爪子距離他的眼珠只有一毫之距,嚇得直接昏了過去。
“為、為什麼要救他,你們不是競爭對手嗎?”
李四想不通,口中不斷噴出鮮血,眼中茫然之情溢於言表。
在他的世界中,不爭、不搶就什麼都得不到。
而錢,是他最好的夥伴,他能透過錢買到自己所需要的一切。
凡是他需要的東西,任何表露出想要意思的人都是對手。
而對手,就需要剷除,哪怕付出一切代價。
在接取這次任務之前,他有考慮過借刀殺人。
在他眼裡十二個複賽參賽者除了太子是僱主的兒子外,其他人都是他的敵人,可以被利用的敵人。
他們和他一樣,都是為了獎勵、為了成為第一而不擇手段。
可是像這樣用身體幫助別人擋下傷害的舉動,他這輩子都沒見到過,因此,他不理解。
風翼獅緩緩開口:“因為,責任。”
“我不相信。”李四的眼裡失去了最後的光芒。
轉瞬之間風翼獅抽回爪子,李四的身體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的可能。
風翼獅抬頭看向子君,緊接著光芒一閃,四肢緩緩變成人形,子君一眼就認出來這人的身份——陳家陳劍。
雖然不太熟悉,但對方救了他一命,子君用左手強行支起上半身感激道:“多謝相救。”
然而陳劍的舉措卻讓子君嚇了一大跳。
只見陳劍拿出一支治療藥劑刺入子君大臂,緊接著單膝下跪,雙手抱拳畢恭畢敬道:“陳家陳劍,見過王子。奉老祖之命前來守護,讓王子受傷實乃陳劍之過,請王子寬恕。”
話音剛落,陳劍低下頭,一臉嚴肅。
子君剛剛反應過來,隨後愣住了,腦海裡就像是有無數小人在打架,嘴唇不住的上下抖動。
“你在說什麼,什麼王子,你搞錯了吧,那個是太子啊。”
陳劍瞥了眼滿臉是血的江子武,三兩步走上前,在他的懷中翻來翻去,翻出了一塊子君無比眼熟的玉佩。
“這玉佩我好像也有。”
子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愣的從儲物袋中拿出從小戴到大的玉佩,陳劍把江子武的玉佩放到子君面前讓他對比。
他發現除了玉佩上刻的字不同,一個是子武、一個是子君,除此之外完全一樣。
“不、不會的,我不是孤兒?那我的母親,我的母親他”
忽然間過往的記憶緩緩浮現,半獸人母親,和王宮裝修風格有些相似的住房,只有偶爾才見到一次,幾乎沒有任何印象的父親。
風雪交加的夜晚,母親倒在血泊中畫面,黑衣殺手,以及昏迷後無意識中聽到的老者的話。
種種的一切,都因身份的現世逐漸串聯起來,身世之謎,也緩緩浮現。
“您應該明白了,雖然還沒有完全確認,可老祖確認過您的長相和那位妃子有八分相像,因而您的身份有極大的可能性是國王的子嗣。”
陳劍的話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子君的心緒,他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緊緊抱著玉佩伏在地上無力的哭泣。
明白了,他全明白了。
難怪那日國王的眼神那麼奇怪,很可能認出他了。
可是、可是
陳劍默默的把江子武的玉佩塞回去,把太子放到一個平穩的地方後,走到子君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