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中,許某人聽明白了,胖娘們有個弟弟,弟弟家有個兒子,這兒子前兩年死了。
死了沒媳婦,想配陰婚,家裡面還困難沒錢,恰好呢,這弟弟還是個木匠。
也他孃的不知道從哪整來了邪術,用槐樹刻個一人多高的假人,可缺貼身衣物。
胖老孃們心疼侄子,就來老陳家偷了。
那個亮哥應該是不知道,打媳婦真是往死了打啊,看得我許某人肉疼。
主家男人聽明白了怎麼回事,也沒說什麼,招呼了一聲,整兩臺四輪子車浩浩蕩蕩往胖娘們孃家村裡走。
別說四輪子拉人違法,在零幾年的東北農村,交警要是攔這種車,捱上倆大耳瓜子都沒處說理去。
在胖娘們的指引下,我們找到了他侄子的墓,這群老爺們也有勁,老洋鎬大板鍬一掄,不一會的功夫,棺材板子就露出來了。
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個骨灰盒,一個木偶,木偶身穿小花睡衣。
主家男人一生氣,把骨灰都給揚了,胖女人嗷嗷叫,也沒人可憐。
馬師傅讓主家女人把人偶衣服脫了,奶勒子,啊呸,乳房罩和三角褲衩都在,噁心的是褲衩子裡面還有一個用過的衛生巾。
不用多想,肯定是胖娘們從人家廁所偷的。
馬師傅拿了一個毛巾在木偶上面晃了好幾圈,自己叨叨叨亂七八糟的,隨後把毛巾遞給主家女人,說回去給閨女當枕巾用,睡三個晚上後,直接扔灶臺裡燒了就行。
叫完魂了,馬師傅讓主家男人找桃木把人偶和衣服一起燒了。
一群老爺們漫山遍野找桃木,在桃木陽火中,一切歸於灰燼。
亮哥更狠,直接把媳婦攆回孃家。
人們忙碌的時候,馬師傅小聲對我道:“小子,記住了魯班書不能碰,太邪性,看吧,學魯班書,兒子沒了,做的局又讓咱們破了,那木匠一年內不缺胳膊也得少腿,學那玩意,鰥寡孤獨殘,最少佔一個。”
我點了點頭。
“師父厲害吧,跟師父好好學。”
我疑惑道:“師父,你這麼厲害,你董老丈人怎麼看不上你呢?”
馬師傅二話沒說,給了我一腦炮。
燒完東西,眾人下山,主家男人招呼人們去飯店,就是農村鎮子上的飯店,那是許某人第一次下館子。
兩車人坐了三桌,不吹牛逼,二百塊錢一桌的席面全都是硬菜,真他孃的香。
那時候新增劑也少,不像現在,吃個麻辣燙,第二天拉屎都是滿街飄香油的味道。
至此,這個事才算徹底了結,馬師傅是真沒那個逼臉,又喝高了,不過還能動,騎著二八大槓唱著十八摸帶我回家,我都懷疑他不用看路。
許某人算是看明白了,幸虧馬師傅沒媳婦,要不然我都能想象出生活的畫面。
(咳咳,水點字數,描繪一下假如馬師傅有媳婦的畫面。)
(純屬許某人意淫,與正文無關。)
冬日,下午三點。
馬師傅開啟碗架子,拿出來早晨吃剩下的板塊豆腐,又拎出了那種5升的白色塑膠酒壺。
滿滿倒一杯酒,先抿一口,齜牙咧嘴,哎,嘶......
喝了半杯,馬師傅開始催菜了,大舌頭道:“哎我說,那菜還沒好啊?快點的啊。”
這時,老孃們得罵了:“操你媽的,喝點逼酒就墨跡,這玩意擱鍋裡就熟啊,吃你豆腐得了。”
“你說說,結婚這麼多年,我有對不起的地方嗎?”
......
此後的一段時間,我和馬師傅相安無事,外面寒風呼嘯,爐子裡木材噼啪作響,好一幅山村雪屋和諧美景。
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