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距離縮短,胡小醉的身影漸漸清晰,他身披白狐裘大衣,腦袋上扎著兩個哪吒般的沖天揪,上面綁著紅綢子,腳踩一雙紅色虎頭鞋,看著很喜慶。
胡小醉雙手在袖口交叉,放在胸前,表情更是似笑非笑,看得人菊花發緊。
“小醉呀,啊,不是,狐仙奶奶,您約我來幹什麼?”
“哼,丟人呀,真丟人,有事你不能直接來找我嗎?找外人幹什麼?”
“反正都是你幹活,你積累功德,找誰不一樣,也讓三奶奶歷練一下。”
“丟人的玩意,我和你怎麼說的,不讓你燒紙找我,你倒是燒炷香啊。”
“不是,馬師傅讓我找的三奶奶,我一個聽吆喝的角色,哪知道這麼多。”
“你還頂嘴。”
我梗脖子道:“老子說的是實話。”
胡小醉身體一抖,抖落披肩,看這架勢,是要和我打一架。
許某人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能怕一個娘們?
許某人使出渾厚的掌法迎接胡小醉。
這一掌我使出了全身力氣以及積攢了十三年的洪荒之力。
出掌劃破冷空氣,發出咔的一聲脆響,彷彿許某人的霸氣外露。
胡小醉身法輕盈高飄,但也難以躲過許某人的一掌,左手出拳,右手綿掌,打出去是洪荒掌,收回來時是黑鐵拳。
胡小醉畢竟是個女人,怎麼能抵擋一個壯小夥,我連續出掌,掌掌命中胡小醉的面門,一時間,高山抖動,樹木傾倒,彷彿山川樹木都難以抵擋許某人的銳氣。
被命中十幾下的胡小醉接連後退,最後抵在樹上,進不敢進,退無可退。
許某人面露兇光,步步逼近,胡小醉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叩首道:“許少俠饒命,我乃一時糊塗。”
許某人踩著胡小醉的腦袋哈哈哈大笑道:“以後,這片老林子姓許了。”
以上文字是我吹牛逼的,重新來,我見胡小醉抖掉了披風,準知道這娘們沒安好心。
於是,我跑。
她追。
我真是插翅難飛,要不是我撞樹上了,我還能多跑一會。
胡小醉力氣奇大,我估計好老爺們也打不過她。
胡小醉的身子很重,她也是個損娘們,損,她騎在我身上,一手抓住我的兩個拳頭,另一隻手在一旁抓雪往我衣服裡塞,肚囊子、脖梗子、褲兜,她是沒放過任何一個衣服有孔的地方。
許某人好歹也是男兒身,也是大丈夫一個,當立天地之間,怎麼能被一個娘們如此羞辱,我大吼道:“停,讓我說兩句。”
胡小醉笑道:“你要說什麼?”
“奶奶,我錯了,我是您孫子。”
胡小醉呵呵一笑,手裡的雪一點也沒浪費,嘩地一聲都甩我臉上了。
“小逼崽子,以後你再敢頂嘴,我把你腦袋擰下來。”
我喘著粗氣,全身一陣冰涼。
胡小醉也是腦子不好使,前一秒往我衣服裡塞雪,下一秒幫我往外掏。
“小逼崽子,你咋不穿褲衩子?”
“小時候沒穿過,勒得慌。”
“你自己往外掏吧。”
我也生氣了,揉著屁股道:“不和你玩了,我回家了。”
“不許回。”
“不回家幹什麼?”
“把雪清理乾淨了,跟著我。”
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贏,我拿胡小醉一點辦法也沒有。
山風呼嘯,胡小醉腳步輕盈,走了半個多小時,胡小醉帶我進入了一個獵人的小木屋。
雖然被稱作是獵人的木屋,但其實不是獵人搭的,上世紀六十年代有開墾的政策,所以在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