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愛聽吵架,跟了出去。
“師父,杜梅家的小橋,是巧合嗎?”
“你叫梅姨,杜梅是你叫的嗎?”
“對對對,梅姨。”
“我猜呀,那孩子的屍骨就是祝姑娘的骨肉,哎,事都趕到一起了。”
“好解決嗎?”
“冥婚、人鬼交流、殺黃皮子,哪個都是要命的事。”
這時,女人罵罵咧咧出來了,指著馬師傅的鼻子道:“滾,都他媽給我滾,孩子啥樣不用你們管。”
我頓覺臉紅,一股怒氣在胸中環繞,但這是人家地盤,也不好發作。
“師父,走,讓他們自生自滅。”
馬師傅笑了笑道:“你這娘們,還挺刁,咋地,城裡的洗頭房幹不下去了,回來嫁人來了?”
“你放屁,你才賣屁股呢。”
我心裡咯噔一下,怎麼這樣的娘們都是賣淫的呢。
“想嫁人把原來的念想斷了,別四處扯犢子。”
“你個老不死的......”
“你他媽三年內肯定得癌,別狗叫,在多少個男人床上練的,口活還挺好。”
女人日爹罵孃的話都出來了,左右鄰居也來圍觀了,劉文林也是個要臉面的人,拿起大掃把給女人給趕跑了。
馬師傅拍了拍劉文林道:“大劉呀,換個娘們,這娘們傷財,娶了她,你財運不好。”
“哎,馬師傅,你別往心裡去。”
“行了,事情我差不多瞭解了,孩子短時間內沒事,我回去準備準備,過幾天再過來。”
“啊?等會。”
劉文林快速返回屋子,摸出了一沓錢,馬師傅推不過,說看完事再給。
“許多呀,和你劉叔留個電話。”
“哎。”
留完電話,馬師傅騎著二八大槓帶我離開。
走到村路沒人的地方,馬師傅停下了車,啪啪啪扇了好幾下自己的嘴。
“師父,咋地了?”
“媽了個巴子的,師父嘴賤呀,啥事都想管,他媽的,給自己找個雷。”
“不找治嗎?”
“相當不好治,他媽的,本以為是個小活,正花點錢給你師孃買個三金,這一下子整了個大案,我他媽就是嘴賤呀。”
“師父,你別打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想辦法解決吧,我聽說惹了黃大仙,送吃送喝送紙錢就行了。”
“哎呀,根本就不是黃大仙的事,那是障眼法,哎,一步一步捋吧,你也別問,讓我好好尋思尋思。”
我點了點頭,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師父,那女人也是小姐嗎?”
馬師傅愣了一下道:“我不知道呀。”
“聽你的意思,那娘們乾的不是正經生意。”
“啊,我不知道,反正四處搞破鞋是肯定的了,是不是小姐,我也不知道。”
我更懵圈了,疑惑道:“那你說人家是小姐。”
“媽了個巴子的,她罵我,我不得罵回去呀,小子,記住了,啥事你給我當面罵回去,哪怕打不過也要打,省的回去瞎尋思,你自己尋思,那都是對身體的損耗,不能讓別人消耗自己。”
“師父厲害。”
“厲害個雞毛,跟我爹學的。”
這是馬師傅第一次提起父親,原來,我對馬師傅的出身毫無所知。
“師爺是幹什麼的?”
“呵呵,你師爺,可厲害了,八歲的時候被我太奶給賣了,賣給了一個算命的瞎子,我爹專門給瞎子拎棍兒,瞎子算命那一套都被我爹學來了,我爹又傳給我了。”
“哪一套呀?算命呀?”
“算個屁命,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