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秦嬸安頓好,馬師傅要帶著我去處理木頭娃娃。
“師父,你沒事吧,秦嬸都受了內傷,你有沒有事呀?”
“我沒事。”
“真的嗎?”
“真的,死道友不死貧道,玩命的事,我可不上。”
嘴上這樣說,但我覺得馬師傅也受傷了,他身上的汗一直滴答滴答往下淌。
“那木頭娃娃怎麼辦?”
“送廟裡呀,讓佛主和邪神硬剛,咱能有啥辦法。”
“啊?”
馬師傅笑了笑,此時,我除了心疼,沒有別的想法。
到了廟上,智元大師和馬師傅打了個照面,下一秒,智元大師一路小跑去關門。
馬師傅嘿嘿一笑,用力把木頭娃娃甩了進去。
智元師父臉都綠了。
“好你個賊道士,啥事都往外推。”
“我他媽找佛主來了,和你有啥關係?”
“快點,進來。”
智元師父讓廟裡的其他人在正殿內撬起一塊地磚,然後把木頭娃娃給埋了。
馬師傅說木頭娃娃裡面有東西,最次也得是根手指,這樣才能和邪神結緣。
處理完這件事,馬師傅也病了,全身沒勁動不了。
智元師父讓馬師傅在廟裡住幾天,恢復一下元氣。
在遇見馬師傅之前,智元師父是廟裡德高望重的住持。
遇見馬師傅後,智元是相聲裡面的捧哏演員。
當夜,智元準備了幾道齋飯,馬師傅準備了高粱酒。
依舊是我們三個人,吃飯的地方變成了正殿旁邊的走廊。
我滿心疑惑,和尚能喝酒嗎?
智元大師還自己找臺階下,他道:“馬師傅見外了,咋還整上高粱湯了?”
高粱湯?
馬師傅笑道:“是,我看城裡人都榨豆漿喝,咱也沒那條件,用高粱米泡點湯得了。”
“來來來,整一口。”
很難想象一個光頭大腦袋沒脖子的和尚,喝了酒眨眼的樣子,很滑稽。
智元看我表情不對,他呵呵道:“小子,我問你,和尚吃高粱犯戒嗎?”
“不犯戒。”
“那高粱飯放時間長了,出了米湯,我不捨得扔,吃了有毛病嗎?”
“大師傅勤儉節約,當為楷模。”
馬師傅深喝一口酒,點讚道:“我老兄弟要是早點開竅,早他媽開上寶馬摟上嫩模了。”
“我師兄天天和十來個老孃們扯犢子,整得老樂呵了。”
我覺得不是許某人天性的問題,是他孃的馬師傅的問題。
不管是宋大夫還是智元大和尚,誰他孃的碰到馬師傅,都不正經。
廟中,一個和尚、一個道士,倆人加起來一百多歲了,說的內容堪比唱二人轉。
他倆說的內容,比二人轉還花花,我能聽明白,但是不敢笑,可憋死我了,只能大口吃菜掩蓋尷尬,時不時還要裝做咳嗽。
說實話,廟裡的伙食確實好,春天能吃豆角的地方,除了大飯店,也就是廟裡了,尋常老百姓家很少買。
剛喝了沒一會,廟門口傳來了咣咣咣的砸門聲,聲音很急。
馬師傅呵呵道:“老和尚,你又來事了。”
“你他媽才來事了呢,我他媽能來事,我先讓你享受一下。”
在我們那,來事這個詞主要代表女人來月經。
砸門聲越來越急,廟裡的工作人員急忙去開門。
智元師父皺眉道:“晚上敲廟門,肯定是來看事的,我也不會看事呀,賊道士,你出去看看。”
“求求我。”
“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