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還是聽孫四爺說了詳情。
人到齊了以後,馬師傅等人開始挖馮姑娘的棺材,然後做了場法事。
法事做到了一半,天空開始烏雲密佈,挖的坑中飄出來一塊三尺見方的紅布,紅布化成無數線條,如觸手一般分摳著那三個人的皮肉。
整個過程持續了一天多,那三個幾乎是就是活寡,場面讓身經百戰的孫四爺都覺得血腥。
青玄道長也沒在馬師傅家待幾天,處理完事情後,他在一天早晨悄悄離開。
生活又回到了正軌,好像什麼事情都發生了,又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馬師傅說我可以獨當一面了,我只覺得是我誤打誤撞的僥倖。
消失了三個人,加上楊偉媳婦也不見了,警察開始調查,但也沒啥結果。
我不知道馬師傅怎麼處理的屍骨,反正是警察沒找到。
當然,警察也不相信這幾個人已經死了。
馮姑娘也兌現了承諾,沒有進入輪迴道,而是選擇了灰飛煙滅。
李老闆雖然死了,但他捐錢修廟的事還在繼續,我在夢裡見過一次胡小醉,她說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見面,我希望時間過得快一些。
春雷乍響,大雨傾盆,小山村再次恢復到了平靜。
馬師傅說這場大雨下的好,能祛晦氣,能潤莊稼,今年又是一個豐收的好年。
看著窗外的大雨,我心裡只想著胡小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看到她。
頭一次想用心立個堂口,結果還是天時地利人不和。
馬師傅說我最近累壞了,也沒逼著我看書,讓我好好休息。
下雨天適合睡覺,大多數人在雨天也比較睏倦。
為啥?
科學的解釋比較多,那我說點不科學的。
因為安全感,祖先留下來的安全感。
人類出現了數十萬年,在很長一段時間,人類都是被捕食的獵物,不過在下雨天,捕獵者一般不出來。
下著雨,先祖也不會出門採集和捕獵。
沒有天敵,沒有活計,這種放鬆是刻在基因裡的,流傳了數萬年。
正當我準備傳承先祖的習慣之時,嘈雜的雨聲中多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肯定是來看事的。
農村也有農村的規矩,不管大人還是小孩,沒人在下雨天串門,因為身上帶水,鞋上帶泥,會弄埋汰主人家。
別和我說進門換鞋,零幾年的時候,咱那小地方沒這個規矩。
馬師傅看著我,我看著馬師傅。
“許爹,開門去啊。”
“馬爺,您長得乾巴,你去吧,淋雨能水靈點。”
馬師傅嘶聲道:“哎呀,怕不是你秋月姐回來了。”
我心說不好,不能讓秋月姐淋雨。
外面大雨和水管子似的,在雨中走了兩步,我知道上當了,不是週末和節日,秋月姐不會回來。
朦朧中,門口站著兩個人影,見我出門,他們推開了門口的木門。
馬師傅家的木門長年不鎖,人家敲門只是確認有沒有人在家。
來人是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年長的四十多歲,但輩分很高,她管三奶奶叫三姐,馬師傅讓我叫她趙大奶。
趙大奶人如其名,估計年輕的時候,也是讓十里八村的小夥子流哈喇子。
年齡小的是趙大奶的閨女——趙大小。
趙大小的名字是我給起的,因為馬師傅沒說她叫什麼名,嘿嘿一樂,算是打了招呼。
為啥叫趙大小?
因為雨水浸透了她的衣服,溼身看的更明顯,一個大,一個小,或者說,一個小,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