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行字,馬師傅翻來覆去和我說了一個來小時。
“許多呀,大臣一家百十餘口,都送老林子來喂龍了。”
“咱們找的彼岸花就在大臣們獻祭的地方唄。”
“沒錯,小子上道了。”
“那找什麼,找白骨還是找佈局詭異的地方,咱也不知道古人用什麼方法祭祀龍脈。”
馬師傅說了一個我從來沒想過的答案——找水。
“找水,找什麼水?”
“山是龍的勢,水是龍的血,龍脈離不開山與水,活人入龍血,才是祭龍。”
“那來山裡面幹啥呀,咱家門口不就有河嗎?”
“不一樣,咱們得找泉,從地下冒出來的泉,祭祀過的泉,是陰陽通道,泉邊上有彼岸花。”
在馬師傅的絮叨中,我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只覺得一股腥風襲來。
我猛地坐起,山裡面的腥風,大多和猛獸有關。
馬師傅瞪著明亮的眼睛看著我,下一秒,我就明白了,原來是馬師傅打哈欠。
我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腥味淡了很多。
“師父,你可別抽菸了,你嘴裡和沼氣似的,一點火,我都怕爆炸。”
說完,我隱約覺得有點不對,除了腥味,好像還有點香味。
四下一看,火堆旁邊有一堆螃蟹殼,比我拳頭都大。
“師父!!!”
馬師傅憨笑道:“螃蟹性涼,又在身上,小孩吃不了。”
“還有嗎?”
“都吃了,哎呀,太撐了......”
馬師傅偷吃螃蟹,我很生氣,馬師傅還編瞎話強行解釋,我更生氣,他說孫四爺在河裡下了地籠子,抓了不少螃蟹,給家裡送了一些,師孃不吃這玩意,就拿上山當零嘴了。
螃蟹殼還殘留著汁液,被火烤的滋滋冒泡,我真是氣的眼冒金星。
馬師傅為了單獨吃螃蟹,竟然和我玩起了套路。
講真,以馬師傅的計謀,真可以寫兵法了,名字我都起好了,就叫《老孫子兵法》。
“小子,我不是貪吃,這螃蟹殼有妙用。”
“等會,不管有啥用,兩個人吃螃蟹,也能留下螃蟹殼吧。”
“這玩意性涼,咱們又在山裡,你真不能吃,等夏天的,老子給你買幾十斤,你隨便啃。”
這是原則性問題,我氣的肋骨都疼。
馬師傅說螃蟹殼有特殊的鮮味,能引出山裡面的有導航的豆鼠子。
豆鼠子是我們那的土話,人家學名叫做黃鼠,主要分佈在草原,整個東北地區,也就呼瑪縣的山裡面有。
“你不是說老爺府附近沒有動物嗎?”
“對呀,鮮味能飄出去,咱們明天一走,後面會跟著豆鼠子,不遠不近地跟著,能起到預警的作用,還能幫忙,要不然指著你的瞎貓虎眼,咱們上哪找彼岸花去?”
我很生氣,根本不打算和馬師傅說話。
不是少吃一口螃蟹的事,是馬師傅揹著我偷吃的問題。
馬師傅接連打哈欠,不過這老頭子就是不睡覺,眼瞅著要迷糊眼了,人家又摸出一根菸開始吧嗒。
深夜,明月高懸,山裡面的鳥鳴和回聲夾雜一起,有些瘮人。
“有人嗎?”
黑夜的山裡,突然有人來了一嗓子,許某人嚇得都快縮陽了。
我猛地看向馬師傅,馬師傅支撐著身子,目光如炬。
聽聲音是一箇中年男性,十分沙啞,而且距離很近。
沉默幾秒後,馬師傅冷聲道:“提起武術非偶然,手託燒酒變為山,有山無肩夜涼寒,我請好漢來搬山。”
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