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飛將也沒有回答,只是唧唧叫了兩聲,只是忽閃起翅膀繞著他們的頭頂盤旋了幾圈,又落在了大樹的樹冠上。
一人一虎一僵繼續前行,來到了雲集縣廣袤的田野上,甘寧出生的新手村甘家莊也出現在了遠處。
他遠遠地聽到雞犬相聞,也能看到連成一片的茅草屋上炊煙飄渺,只是他不能立即回到村裡,不只是因為身邊的這兩個玩意一出現就能嚇得他們舉家遷移,也是因為他明白,過去的日子已經不可能回來了。
這次回到出生的地方,也將是另外一種心態。
甘寧指著遠處村後的荒山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就去那座山上歇息。”
他想等明天早上再去村裡看看父母兄弟們,寅初和飛將就留在這山上等待。
月明星稀,暮色覆蓋大地,青藍色的天穹讓整座荒山看起來有種孤寂之美。
甘寧在周圍撿拾了一些柴火,在山坡上點燃起了篝火,坐在了一棵乾枯的樹樁上。
寅初橫臥在篝火旁,無聊地甩動著尾巴,篝火照耀著它新長出的黃白毛,看起來很鮮豔。
童子飛將不願意呆在火邊,它更喜歡陰寒一些的環境,於是便倒掛在一棵大樹的橫枝上睡覺。
趁著這閒暇時刻,他從懷裡掏出了從那鬼母教祭司身上得來的物件,研究一下到底是什麼東西。
突然有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耳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徒弟,你又進步了,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超越師父,築得道基。”
“師父?許久不見,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裡的狐狸雕像,隱約在發光。
狐仙發出爽朗的笑聲:“你別忘了,這座山上就有我的廟宇所在,我上次對你說離去閉關,就是回到這裡閉關修行。”
“想不到你……竟然能將此獠收服,實在是大大地超出了為師的預料。”
甘寧知道它是在說寅初,遂低聲說道:“此獠雖然心性殘暴,但好在識時務,降伏它的好處要比除掉它多很多。”
“但你也要小心,此獠心高氣傲,其志不在小也,切莫讓它感覺到自己有翻盤的機會。”
“樹上倒掛著的是什麼怪物?為師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甘寧心中有些意外,原來這飛僵已經觸及到了狐仙師父的知識盲區。
“此乃飛僵,不畏光畏火,能日夜飛行。”
它說罷又把獲得這飛僵的過程大概講了一遍。
狐仙心中感嘆,自己這徒弟的歷程果然不一般,竟然能獲得這樣的奇遇。
甘寧從懷裡掏出了壓勝錢,捏在手中細細觀察,並問狐仙道:“這壓勝錢師父以前可曾見過?它有什麼用處?”
這種錢形制古樸顏色暗黃,但又不是銅那種黃色,像是一種更為暗淡的金,它正面的左右刻著一條龍和一隻鳳,龍頭和鳳尾呈半圓形銜接。
它的背面則刻著篆文,左右分別是道和炁二字。
學過天師黃庭篇的甘寧知道,這道與炁其實是一個意思,只是不同的叫法,道是炁的概念,炁是道的表現。道之所以是道,那就是因為它永遠不可能完全實現,修行者只能無限地接近它,就像是數學概念上,人永遠畫不出最標準的圓一樣。炁就是天地萬物中最接近道的本元。
狐仙的聲音顯得很激動:“這壓勝錢是用精金所制,是修仙者真正用的錢,將來你即使得道飛昇到了三十三重天界,它依然是打通人情世故的利器。”
“修仙者所用的壓勝錢,怎麼會流落到人間?還在一個鬼母教的人身上?”
“這當然是有可能的,壓勝錢這東西在仙界是流通的貨幣,但因為沾染有仙氣,在人間卻是辟邪的寶貝,普通人將它帶在身上,妖魔鬼僵祟等邪物等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