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轉身快速來到關押無辜百姓的監牢,也不必找什麼鑰匙,直接揮動鏽劍劈里啪啦斬了過去,伴隨著火星飛濺,監牢門也次第開啟。
他來到那兩個被困高僧的監牢,看到兩僧正被吊掛在刑具架上,便抬手揮劍斬斷鐵鏈,將兩僧放了下來。
他依次解去兩僧身上的鎖鏈,拽住穿過琵琶骨的鐵鉤剛要拔出,年長的僧人慌忙擺手,甘寧轉過他後背一看,原來這鐵鉤的後面竟然有倒刺,可見這鬼母教孽障的狠毒,強行拔出雖不至於傷及性命,但絕對會痛不欲生。
一旁的年輕僧人睜開眼睛,也慌忙擺手道:“道友快走!這龍泉寺的地下埋設有陣法!能剋制築基修為的修士,一旦對方發動就會神魂震顫,無法操控軀體。”
甘寧的胸口丹田處貼著一張遁地符,就是防備這樣的情況,一旦敵人催動陣法,就可以遁地逃走。
果然上方響起了敲木魚的聲音,甘寧陡然頭腦發暈,胸口心臟也嘭嘭作響,幸好他提前有所準備,以中丹田真氣催動遁地符,從地下鑽出了龍泉寺外。
他站在寺外的山坡下,耳朵裡依然能夠聽到那木魚噔噔的響聲,只不過已經脫出陣法的範圍之外,根本無懼這些了。
寺廟上方的天穹中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不知是何方道友,竟然擅闖我龍泉寺,不知這裡是佛門禁地嗎?這監牢裡關的都是鬼母教的信徒餘孽,他們企圖在龍泉山下的大墓裡啟用一隻遊屍。汝若是佛道正義之士,就請去龍泉山下的大墓旁守著,等待我寺請來的高僧一同除孽。”
“汝若是鬼母教的修士,就請速速離去,我龍泉寺絕不容爾等宵小亂闖,一旦真正的興業寺的高僧前來,爾等必將束手就擒。”
寺廟裡智善方丈用真氣擴散出的這段話,把甘寧給聽麻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怎麼還敢扮演好人,是顛倒黑白,還是另有隱情,讓甘寧差點也陷入迷惑當中。
他沒有回應對方的話,而是躲在了山下某處,細細回想了一下這所謂的智善方丈確實在魚目混珠顛倒黑白,此賊現在是在努力控制局面拖延時間,所以才用剛才這段話迷惑前來探寺的佛道人士。
如果甘寧之前沒有經過調查,還就真容易被他的話給騙住。
沒有聽到甘寧出聲回應,這智善方丈也不好確定對方將自己的話信了幾分,但凡甘寧沒見過他養的那隻飛僵,或者對鬼母教沒有絲毫瞭解的人前來,都要入他的圈套。
但甘寧畢竟是之前兩次對上鬼母教使他們鎩羽而歸的修士,對這幫人的行事風格不說是知根知底吧,也算是瞭解透徹了。拿活人餵養飛僵這種事,也只有他們能幹得出來。
慈眉善目的智善方丈手中一邊敲擊著木魚,一邊緩緩地走到了監牢中,低頭看著虛弱地躺坐在地上的佛門高僧,又低頭左右掃視了一下地面,疑惑道:“跑的這麼快,難道是遁地術?”
他又自我糾正道:“應當不是遁地術,法陣發動的時候震懾神魂,任何術法都會被打斷,除非對方用了符篆。對,應該是符篆。”
他轉過身來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道:“來救你的人是個道士?他什麼修為?”
兩位高僧閉目養神不理會他,智善便抬腳踩上了中年僧人穿過肩頭琵琶骨的鐵鉤,痛得僧人咬緊嘴皮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阿彌陀佛,真能忍啊。”他慢條斯理地教訓道:“你們這些和尚就是執迷不悟,豈不知天地萬物都是鬼母的創造,就連你們的佛祖也是鬼母的七個兒子之一,乃是七大僵神不化骨之一。”
年輕僧人努力地將雙手合至胸前,開口反駁道:“錯了,佛不是誰的兒子,佛是眾生的兒子,佛也不是神,佛是開悟了的眾生。”
慈眉善目的智善連連搖頭:“不不不,鬼母在上,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