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任務甘寧本不準備接,但高晏子眼疾手快,一下子便拿出玉簡接受了,讓甘寧感覺他有點急於求成了。
甘寧也不是不願意接,但從字面上看來,這種任務不涉及傷害凡人百姓,所以就不會有百姓感念的功德,而天庭賞賜下來的功德容易被功德殿卡脖子。
“高兄,我的壓勝錢不急著還,你在接任務的時候是不是也應該看看內容啊。”
高晏子對於甘寧的勸誡很認同,但他話鋒一轉笑著說道:“甘兄你是不知道啊,這種任務的獎勵是真的豐厚,而且即使與功德殿有舊怨,但接下這個任務,功德殿是不會有任何剋扣的。
甘寧有些明白了,說道:“就是說這一類任務的優先順序很高,高到連功德殿的那些貔貅也不敢耍小動作。”
高晏子對甘寧的理解和表述能力很佩服,並表示:“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他決定接下任務去看一看,去了解一下到底是個什麼性質的任務,畢竟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就在他啟用玉簡的同時,不知什麼人也恰巧啟用了,使得玉簡發出的光亮增加一倍,晃得他的眼睛都有點發迷。
兩人先在太歲山上停留下來,進行出發前的最後準備,甘寧用赤雲砂畫了大量的符篆,高晏子也加緊對玄劍進行真元充能,等到兩人準備完成後,才乘飛劍前往潯陽城,與那位也接下任務的同道師兄進行會合。
……
羌塘西北雪山連綿,地勢也逐漸拔高,也只有這雄厚的大地才能夠承載連綿的山川。金雕在雪山上空飛翔,當它在山頂上面擦過的時候,爪子下面已經多了一隻兔子。
但當金雕振翅而飛時,突然一股強勁的氣流正在往下吸它,就像是強勁的大馬力吸風扇,金雕盡力地撲扇了幾下翅膀,依然無法與這強勁的氣流對抗,連鷹帶兔子從天空中墜落下來,一起落到了一頭巨大的龍嘴裡。
虯龍只是嚼了幾口就感覺味道很汙穢,心想這玩意兒該不會是食腐動物吧,它呸地一口連同金雕和兔子一起吐到了雪地上,留下了一團黑紅色的汙跡。
它吃這些雪山上的生物並不是為了補充能量,單純是為了發洩內心的不痛快。
過去它曾經是稱霸整個漳河流域的龍王,現在卻被人打發到這廢棄荒涼的雪山來,這種身份的落差一時怎麼能夠接受,只能找個發洩的出口,這沿途的雪山上的動物就倒黴了。
它最終飛到了噶貢雪山下,低頭看到了那波光靜謐的雷池,看上去景色確實不錯。
虯龍立刻伏身向下飛去,撲通一聲鑽進了雷池中,準備進裡面修煉一下,雖不能將跌落的境界補回來,但至少能阻止它體內的真元逸散。
片刻之後,虯龍從水底猛鑽出來,炸出無數的浪花,它惱怒地大叫一聲:“這是什麼鬼地方,連一點靈氣都沒有!”
惱怒歸惱怒,但也必須解決以後的生存問題,眼下它的情況是必須找到一條新路趕緊修煉起來,不然的話境界跌落到築基期。那麼它在鬼母教那裡還有什麼價值?
它突然在水面的倒影裡看到一個白色身影,那影子似乎站在雪山的山頂上,但在水中卻清晰可見,給它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這是強敵來了,但虯龍不敢有大的動作,它能預感到對方已經強大到瞬息能夠取它性命的地步。
在自己所有的招數都感覺不管用時,它只能指望嘴遁能夠說服對方,糟糕的是,所有的非人類修行者在境界跌落的時候,智商也在跟著下降,嘴遁這種能力不消耗法力真元,不考驗境界,卻極度依賴智商。
“上仙,我也是道門的修士啊,我也任勞任怨地在漳水的水底擔當了八百年的正神,維護了道門和天庭的威嚴。”
“信口雌黃,”那人冷笑一聲說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