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的支票我還留著,想去公司還給您被攔下了。”
“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我真的很感謝楚……”
“所以你和陳梅做了嗎?”
楚椒終於忍不住打斷他的瞬間,腦海中的系統也大吃一驚蹦出來。
[我不是讓你不要說這句話嗎,沈誡最討厭吃飛醋的人了!]
我管他討厭什麼。
楚椒停下腳步,轉頭捕捉到男人一閃而逝的惱怒,
“做了嗎?”
她直言不諱,頓了頓看他還想裝傻,便又加上一句曾經就出自他口的話,
“我不喜歡不乾淨的人。”
“……”
操。
沈誡徹底被激怒了。
他可以暗示自己的獻身情有可原,暗示自己並沒有那麼討厭楚椒——但是用一個形容物件的詞彙來形容他?
這不是在故意碾壓他的身份,折辱他的自尊嗎?
要不是有這麼一層身份,哪裡輪得上楚椒對他指手畫腳?
有那麼一瞬間,沈誡真的覺得自己受夠了。
但是比承一時之快重要的還有太多。
陳梅的威脅,還不完的欠款,還有父親的上訴。
於是在馴化值猛猛暴跌了5個百分點後,他咬緊牙關,但還是擠出兩個字。
“……沒有。”
楚椒覺得值了。
她轉回身,冷淡而輕慢地走向她經歷過的下一個劇情。
看出楚椒真的生氣了,過程中沈誡沒再甩冷臉。
也就在楚椒冷聲說“你沒體檢”而拒絕他觸碰的那一刻,他臉上的表情陰鷙了一瞬,而後也垂眼放下了手。
楚椒倒是得了點意趣。
畢竟他的身體她之前也碰過,服務過,接納過。
所以當角色翻轉過來,她就迫切想要去探索同等類似的神情。
沈誡抵抗到最後,靠著僅剩的自尊才沒求出來。
一場下來,精疲力竭。
楚椒估計是馴化值不夠才玩不爽,便失去興趣把他隨意扔在床上。
自己則理理衣領去披外套,她的衣服貴得很,水漬都不能沾。
不管過程如何,共享一張床榻確實會讓關係緩和片刻。
“楚總,我有件事……”
沈誡等的就是這時,如今拖著痠痛的身體挪到她那一側。
楚椒喜歡掌控,就由著她捏住下巴才繼續說。
家裡破產,對手針對,雙親被告入獄,懇求頌聲出手。
沈誡說得越多,楚椒的動作也就越緊。
直到她臉色更差,猛地一把把他甩回床上。
“所以這就是你出現在我面前的原因?”
頓了頓,楚椒的聲音譏諷而懶散,“沈誡,你的身體沒這麼大本事。”
她看上去很生氣,當然很生氣,高高在上的人喜歡賜予,但不喜歡被索要。
沈誡也懂,所以他掏出原本打算應急的支票,簡直把自尊打碎了嚥進肚子裡的討好。
“對不起楚總,錢我還給您…但是我家人,我……對不起。”
“……我可以給你個機會。”
最終她將沈誡遞上前的支票扯碎,散落一床。
語氣也沒什麼波動,不冷不淡地詢問,
“最開始那一次,你隱瞞我的是什麼。”
沈誡心頭一跳。
下意識地,他腦海中已經浮現出無數個謊言。
但是楚椒此前的強勢令他陷入了猶豫,甚至有些後悔此前的自己為什麼要逞一時之快。
可惜哪有這麼多後悔藥。
在楚椒銳利的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