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眼前一黑,一頭栽進?了?泳池。
……
再次有意識時,我睜開眼睛,看到了?灰色的天花板,窗邊掛著的是充當風鈴的小咒靈。
這?是我的房間。
嘴巴里麻麻的,有點甜。
我記得?我之前喝的是礦泉水,不可能是甜味的。
話說回來?,森鷗外給的那串數字,我猜到是什麼了?。
並不是電話號碼,排列組合後,是一個地址。
“夏油爸爸,你?這?裡寫的是什麼啊?”
我假裝沒醒,眯著眼睛,看到賢治指著夏油傑的胸口問。
他只套了?一件純色的襯衫,沒有扣上紐扣。
“這?個啊……”他在喝水,聽到這?個問題後,移開了?杯子,杯口和嘴唇的介面處牽出一道細細的銀絲,唇紅齒白,似笑非笑,配上那一頭沒有乾透,略微凌亂的長髮,看上去有種難言的性感。
然後他用十?分?溫柔的口吻對賢治說道:“當然是你?媽媽的名字了?。”
“鈴!”
賢治的視線與我撞在一起後, 立刻驚喜地叫道,“夏油爸爸,鈴醒了!”
被他?發現了, 我也不好再?裝睡, 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身來。
……嗯?
我的衣服換了?
我記得當時我是一頭栽進泳池裡的, 原先穿的是一條黑裙子,但現在換了一身柔軟的白色睡衣。
問題來了, 誰給我換的?
賢治顯然沒有這?個本事, 我的目光越過他?, 落在了另一人身上。
“既然你已?經醒了, ”夏油傑把手裡的杯子朝我遞過來, “那剩下?的你就自己喝吧。”
剩下?的……我自己喝?
開什麼?玩笑,他?剛才不是在喝這?個杯子裡的水嗎?
等等, 我嘴巴里麻麻的,甜甜的, 難道是——
四目相對, 夏油傑略帶委屈地說道:“教主為了教徒,作出犧牲也是正常的, 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瞪大了眼睛:“你這?是作出犧牲?”
“不然呢?”夏油傑意有所指, “我可沒有和六個人交往過。”
“……”我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 捏住杯子的邊緣說, “行吧,冰清玉潔的教主大人,我就謝謝您的犧牲了。”
“大恩不言謝。”
“!!!”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毒舌呢?
杯子裡是葡萄糖, 我喝完剩下?的小半杯, 感覺身體已?經完全緩過來了。
但夏油傑卻沒有這?麼?簡單的放過我。
之後的一連數天,營養補充劑都是他?盯著我吃的, 我再?也沒有機會偷偷將?它們倒掉了。
他?有時候很忙,有時候清閒,但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會和我、賢治還?有菜菜子美美子姐妹花一起吃。
姐妹花和賢治的胃口?都很好,也不怎麼?挑食,於是我成了他?唯一數落的物件。
“為什麼?不吃胡蘿蔔?兔子不是應該喜歡胡蘿蔔嗎?”
“芹菜富含纖維素,不準挑食。”
“蝦都已?經剝好了,你還?挑三揀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