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我都有寫過?。
“你想得美,我才不寫。”我頓了頓,心虛地補了一句,“寫也可以,一首一億。”
我胡亂報了價格,彷彿只有加上天價,把感情物化,才顯得我不那麼真實。
“工資卡都給你。”他輕聲笑道,“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寫給我?”
鼻子一酸,我差點掉下眼淚。
……忍住了,但心裡酸澀無比。
我很?清楚自己為什麼難受。
仇恨這種東西?,需要蓄積累加,需要時刻提醒,反覆回顧,去除一切熱愛與展望。
眼前的?人,他多有心機啊。他做了那麼多壞事,他沒有道歉,他甚至都沒有悔改的?意思。
他對那些事絕口不提,一個?字也不說。
他只是將我帶到這裡,讓我徹底迷失在田野生活中,把我對他凝結的?恨意,在山山水水中擰碎,碎成?無數塊。
再用最無辜的?表情看著我,讓我連後退的?勇氣也沒了。
他依然握著我的?手,我猛然驚覺,我已經兩天忘了服用抗敏藥,卻沒有嘔吐。
手腕被他翻轉,露出上面暗紅色的?名字。
——是他的?名字。
“鈴溪,答應我好嗎?”
最終我沒有答應夏油傑,倒不是說想要拒絕,而是在我們出來的?這段時間裡,村子裡發生了一件棘手的?事。
我喝湯時摘下放桌上的?眼鏡,被臨時來訪的?費伊,出於好奇戴上了。
然後他看到了滿屋子的?咒靈。
我和夏油傑是被美美子叫回去的, 等我們到?家時,門口?已經圍了一大?群人。
他們手裡拿著鋤頭、棍子,儼然是準備拼命的架勢, 年長的女性則是摟著家中的孫輩。
我的那副眼?鏡, 正戴在村長的臉上。
“我們村不?會產生咒靈。”村長嚴肅地看著我, “鈴溪,這些咒靈是從哪裡來?的?”
咒靈全部集中在賢治家中, 又一時之間出?現的數量繁多, 這的確無法解釋。
山村裡的生活很簡單, 民風淳樸, 但接受新事物的能力較差。超出?認知的部分?, 不?是被當成神明,便是妖邪。
我曾告訴他們咒靈是不?正確的東西, 現在很難讓他們接受這些咒靈的存在。
村長見我不?吭聲,又看向了菜菜子護著的賢治:“賢治, 你說!”
伊哈特伯村的人以誠實為法則, 賢治從小接受這樣的教育,自然不?會說謊, 指著夏油傑說:“都?是夏油爸爸的。”
——咒靈都?是夏油爸爸的=咒靈都?是夏油傑產生的。
我知道村民們會這樣理解。
氣氛一時之間劍拔弩張。
那邊的鋤頭和木棍舉得更高?, 而?菜菜子和美美子, 一個拉開了繩索, 一個拿出?了手機。
我聽?美美子說過,這與她們的術式有關。
“大?家,”
我擋在了夏油傑的面前。
“請聽?我解釋。”
我和除村長外的村民一樣, 沒有戴注入咒力的特製眼?鏡, 是看不?到?咒靈的。而?這些咒靈都?是夏油傑操控的,他完全可以將它們收回?體?內, 再謊稱村長看錯了,但他沒有這麼做。
他想冷眼?旁觀一出?鬧劇,以此向我證明非術師在面對咒靈時無知又滑稽的表現。
“這些咒靈,已經被夏油控制住了。他利用他的能力,讓咒靈為他所用,不?會主動傷人的。”
我抱住夏油傑的胳膊,用撒嬌的口?吻說道:“你能讓猿輔導為大?家搬水嗎?”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