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答案。
這類藥不好弄到手,而?且娑臣他們都很愛護賢治,知?道有副作用是絕對不會捨得給他吃的。
“是森醫生?嗎?”
回?答我的,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緊接著,是嗶嗶的警報聲。
轟。
右後方傳來了一聲爆炸聲,劇烈的、爆炸產生?的熱浪,夾雜著滾滾的黑煙,從極近的距離,朝我撲面而?來。
“咳咳咳——”
我被嗆到了,拼命的咳嗽了起來。
在叫喊聲和爆炸聲、以及自己因為咳嗽而?發出的聲音中,我聽到了一聲很清晰的槍聲。
不知?道是從哪裡傳來的。
左前方也發生?了爆炸,煙浪中出現了一個清瘦的身影,我艱難地?抬起頭,對上了一雙鳶色的眼睛。
那雙眼睛禮貌的彎了彎,擠出得體的笑容。
“又見面了,鈴溪小姐。”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我沒猜錯,娑臣已經被他開槍解決了。
太宰治修長的手指在捆住我的繩子?上扯了兩下,繩子?解開了,“這裡很危險,先離開再?說?吧。”
“賢治呢?”
“很安全。”
“等一下,你們——”
一聲巨大?的聲響,淹沒了我的聲音。
熾熱的氣浪裹挾著轟鳴之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我被名為太宰治的少年按進了他的懷抱。
碎石和水汽在我們身邊轟然炸開,充斥鼻間的竟是淡淡的酒精味。
“真是糟糕的成本核算。”他小聲嘀咕道。
“還以為森先生?只捨得出一顆子?彈。”
他的笑聲從我頭頂上方落下,尾音帶著天然的慵懶,“好了,鈴溪小姐,你先休息一下吧。”
纏著繃帶的手掌捂住了我的雙耳,隔絕了此起彼伏的爆炸聲,一股睡意瀰漫了上來。
太宰治的髮絲擦過我的臉頰,讓我想起了春天踏青時落在頭頂的樹葉。
我睡的不太沉,醒來時頭有點疼。
好像做了夢,又好像沒有。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出門時是早晨,在列車上遇襲是中午,但現在窗外整片天都是黑的。
已經是晚上了。
“森醫生?。”
這是一間普通的房間,並不是病房,從落地?窗看過去,海灣一帶藍色的路燈在雨中搖曳。
“這裡是橫濱麼。”
對面椅子?上坐著的男人合上了手裡的書:“鈴溪小姐為什麼一眼就確定?”
“你之前推薦過這裡。”
推薦休養的地?點時,森鷗外推薦了橫濱,但夏油傑選擇了伊哈特伯村。
“準確一點說?,這裡是港口afia。”
港口afia,主?要活動場所在橫濱的一個地?下組織。我在和亂步交往的時候,聽他提過一次。
“看樣子?鈴溪小姐對我的身份並不感興趣。”森鷗外微笑道,“莫非我已經老到讓人沒辦法?產生?一點好奇的想法?了?”
我對這些幽默的客套寒暄沒有興趣,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
“理論上我應該感謝你讓太宰君救了我,但是實際上提供情報和幫助給娑臣的也是你,功過相抵,我就不說?謝謝了。”
森鷗外絕非善類,他比娑臣可?怕多了。
“功過相抵麼?”森鷗外的臉上露出了些許遺憾,“直白的叫人傷心。”
“……”
“鈴溪小姐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所以在車上才沒有反抗嗎?”
“這不重要。”我環顧四周,“賢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