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一說具體的經過嗎?”
蔣傑深吸一口氣,明顯十分不願意回首這幾天的經歷,落寞地垂下眼睛,“事情發生在上週五晚上,那天下班後,我一個人去酒吧街喝酒——”
聞言時野低頭翻開卷宗,根據武伊路派出所民警的記錄,那地方白天是餐館,晚上是一家清吧,位於禹城北區,那一整片幾乎都是酒吧,很受白領以及年輕人的歡迎。
“然後我就在那裡遇到了他。”說到這裡,蔣傑難過地閉上眼睛,蒼白的嘴唇略微發著抖。
時野的視線掠過他臉上以及頸部的傷口,“能形容出他的長相嗎?”
“長相,”蔣傑低頭看著腳下,在思考中皺起眉,“我這幾天都過得不是很清醒,記不太清了。”
時野不禁挑眉,和坐在一旁的張巖對視一眼,“他給你用了藥?”
蔣傑瘦弱的肩膀彎下去,用手捂住臉,沉默地點了點頭。
接待室一片寂靜,等蔣傑的情緒稍稍恢復平靜,時野才再次開口,這次語氣溫和了許多,“蔣先生,我知道這幾天的經歷對你來說很殘酷,但為了協助破案,還是希望你儘可能地配合我們,我現在請你努力回憶一下那人的長相以及行為舉止中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包括你被他囚禁的這幾天,他都對你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聽到他的話,蔣傑定了定神,努力開始回憶,“他話不多,當時在酒吧我們聊的都是些很普通的話題,例如他喜歡的足球隊、食物,最近的天氣,被他下藥從酒吧帶走後,我醒過來的時候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我的頭很痛,接下去的事,我都記不清了。”
“他對你做了什麼?”時野問。
蔣傑低下頭,捲起袖子給他們展示自己身上的傷口。
時野和張巖看著那些由各種鈍器利器造成的傷口,眉心緊緊地擰了起來。
蔣傑聲音顫抖,“我拼命和他求饒,但是都沒有用——”
“你的個人物品呢?有沒有遺失?”時野低頭翻看派出所那邊的記錄。
“他拿走了我錢包裡的一些現金。”蔣傑邊說邊把衣袖迅速都放下來。
“除了這些,你還記得什麼?或者說那人有沒有什麼比較奇怪不同尋常的地方?”時野問。
張巖幫著舉例,“身體特徵,或者行為舉止?”
“奇怪的地方——”蔣傑想了想,看著他們遲疑道,“他有時候會自言自語,這算嗎?”
時野,“他都說了什麼?”
蔣傑不自在地搓搓手,“對不起,我真的記不太清了。”
由於被用了藥物,受害者在遭到非法囚禁的整個過程都意識不清,能提供的線索非常有限,於是時野換了個問題,“那在酒吧那天晚上,你應該還算清醒吧?他當時有做過什麼讓你印象特別深刻的事嗎?”
聞言,蔣傑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捏緊成拳,時野看向他的手,看到那隻手隨即又鬆開,蔣傑突然想起來,“對了,那晚他給我看過他的收藏!”
時野和張巖眼睛一亮,“什麼收藏?”
蔣傑舉起左手,給他們展示自己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在酒吧的時候,他給我看他手上戴的戒指,說是從國外買的,造型確實挺特別的,他好像也很喜歡。”
從國外買的,造型很特別,甚至值得特意拿出來炫耀一番的戒指?時野覺得暫時尋到了一處突破口,“那你還記得那枚戒指長什麼樣嗎?”
蔣傑點點頭,“大概記得。”
於是時野提醒張巖做好記錄,“等下讓畫師把那枚戒指的樣子畫出來。”
整個問詢過程進行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時野和張巖走出接待室。
兩個人慢慢上樓,張巖停在樓梯口,“我去找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