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繞開走,那種人性行為沒有節制,身上一堆這啊那的毛病——”
“那照你們這麼說的話,異性戀的罪犯豈不是更多?”
那兩人倏地噤聲,看了眼刑偵大隊第一支隊這位現任隊長,有些尷尬地轉過臉。
時野沒打算就這麼完,目光盯著他們,“異性戀同性戀雙性戀,不過都是性取向的一種,犯罪就是犯罪,什麼行為都要用性取向來定義的話,有點狹隘了吧?”
“那個,我們吃完了,”兩人匆忙端起餐盤起身,“先走了啊。”
時野冷冷地收回目光。
政務科那兩人落荒而逃,一隊的人看向他們隊長,齊刷刷豎起一排大拇指。
“兩間酒吧,直線距離不超過三公里,”會議室內,時野摁著檔案的手,屈指點點桌面,“近一週那附近的監控錄影都調來了,然後根據現有的條件進行罪犯側寫,我們能夠得出——”
他作側耳傾聽狀。
張巖叼著奶茶吸管,正看著桌上堆積成山的錄影監控靈魂出竅,沈清悅開口接話,“嫌犯年齡大約在二十八到三十五歲之間,經濟狀況一般,外形條件比較優越,身高一米八五左右,因為性行為感染了hiv,疑似遭受過情傷,物件年齡應該在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面板白皙氣質較為文靜。”
時野看著她點點頭,“嫌犯面部特徵因為兩位受害人被下過藥物,以及酒吧內燈光昏暗,包括當時嫌犯戴著帽子等各種原因,都無法做出清晰描寫,但是考慮到兩起案件的發生時間就在一週之內,而且第二名受害人傷勢較為嚴重,我推測,目前嫌犯的報復情緒已經逐漸走向失控,所以——”
張巖癱倒在椅子上。
時野抽起桌上那份檔案,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所有人加班,大家努力,在下一位受害人出現前,必須找出嫌犯!”
晚上九點,一隊一群人瞪著一雙雙死魚眼,半死不活地坐在電腦前翻看監控錄影。
整棟市局大樓悄無聲息,只剩下樓下法醫部以及一隊辦公室還亮著燈。
“這個嫌犯反偵察意識很強啊,”沈清悅揉著乾澀的眼睛,忍不住開口,“兩家酒吧兩晚的監控,居然什麼都沒拍到!”
“那兩家酒吧的監控安裝得本來就不合規,下午已經給他們發整改通知了。”劉暢打了個哈欠,“明天再去問問吧,說不定能從工作人員那裡問到點兒情況。”
昨晚就沒怎麼睡,張巖喝光杯子裡最後一滴咖啡,搖搖晃晃起身,“同志們,你們誰還要咖啡?”
“你這麼早就喝咖啡啊?”沈清悅裹緊身上的外套,突然吸了吸鼻子,“怎麼這麼冷?”
張巖經過窗邊,疲憊地抬手一指,“要下雨了。”
“嗯,難怪。”沈清悅的視線轉過去,落在張巖手腕上忽然一亮,“欸,才看到,過來過來,這就你說的你媽給你買的紅繩啊?”
張巖把手伸過去給她看,“看著還行吧?”
“襯得你面板更黑了。”沈清悅笑著鬆開手,熟練地躲開張巖一巴掌。
“戴這個幹什麼?”劉暢皺眉看著他倆,“娘娘的。”
“什麼娘娘的,這都有講究的!”張巖端著杯子晃過去,“驅邪避小人,很靈的!現在年底案子多,戴著保平安!”
聞言坐在電腦前正專注盯著監控影片的時野突然抬起頭,朝他們幾個看過去。
“封建迷信不可取啊。”劉暢笑著說,注意到時野的目光,趕緊尋求知音,“是不是啊副隊?”
時野含糊地嗯了一聲,面無表情地把臉轉了回去。
椅子蹭著地面發出刺啦一聲,驚醒昏昏欲睡的一屋子人。
時野把電腦放進包裡,拎著快步往外走,“有事電話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