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同意了,”助理笑道,“場地我都訂好了!”
林誠素露出一個微笑,“做得好。”
得到誇讚,助理開心地笑道,“那我先出去了,林總。”走到門口,想起那些坊間傳聞,她腳步一頓,遲疑道,“下週二,需要我安排司機送你過去嗎?”
下週二。
眼底的悲涼彷彿被一雙粗糙的掌心溫柔抹去,林誠素嘴角含笑,輕輕揚起下巴,再次望著窗外暮色四合金光熠熠的天際,“不用了,我自己去。”
一隊辦公室,一個身影靠到門上,看著裡面忙碌的一群人,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同志們,我回來了。”
“怎麼去這麼久?”劉暢抬頭看著張巖。
“我已經算動作快的了!這兩天腿差點兒給我跑斷了!”張巖走進辦公室,端起他桌上的茶缸噸噸噸給自己灌了一肚子水,“渴死我了。”他擦擦嘴,轉身看向時野,“副隊,你知道那個張睿家有多少親戚嗎?”
時野姿態懶散地坐在桌邊,正一手撐著額角翻閱檔案,聞言抬眸朝他詢問地一挑眉。
張巖掰著手指頭,“七大姑八大姨的先不算,他們家因為做生意,十多年前從城南搬到城北,又從城北搬到城西——”
“行了直接說重點。”時野打斷他的牢騷。
張巖喘了口氣,“重點就是,那個張睿現在算個小富二代,小時候啊,過得其實挺慘的。”
聞言沈清悅和劉暢互相看看,“怎麼個慘法?”
“這些都是我從那些左鄰右里七大姑八大姨的話裡拼湊出來的啊,”張巖說著深吸一口氣,絡繹不絕道,“他爸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了外地打工,一年差不多就回來那麼一次,他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但是他爺爺奶奶呢,有點一言難盡,總結一下就是不太負責,奶奶嗜賭成性,爺爺喜歡去歌廳舞廳那種地方,所以他小時候比留守兒童還慘,經常吃了這頓沒下頓,衣服也都破破爛爛的,這種情況差不多持續到他十來歲,他爸媽攢夠錢回老家開了燒烤店之後才稍微好轉。”
童年創傷。
時野低頭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丟擲一個問題,“現在再看,幾個死者之間的共同點,是不是已經很明顯了?”
劉暢抱起手臂,“第一個死者張睿,年幼時父母不管不顧流離失所,何恬恬家裡很明顯重男輕女,弟弟出生後估計沒少受到冷落,周雪潤——”
“她表面看起來過得最輕鬆自在,一個人退休在家,平時養養花看看書,但是兒子常年在國外,人年紀大了又不怎麼會用智慧手機,肯定會感到孤獨。”沈清悅說。
“陳湘就更不用說了,年紀最小,也是最慘的一個,父母都不靠譜,她母親那個樣子,平時家裡的氛圍可想而知。”說到這裡,時野捏著筆抬起頭,敏銳的眼眸微微眯起,閃過一道厲色,“所以,到底是什麼人在利用這一點,最後使他們選擇跳樓輕生?”
話音落下,面前三個人異口同聲,“你是說有人在給他們洗腦?”
時野沉凝片刻,“這四個死者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都曾經或者正在經歷被生命中一些非常重要的人忽視甚至傷害的過程,不管那人出於什麼目的,他使用的手段肯定離不開心理層面的影響。”
“但是現在有兩點基本已經能夠確定,”他把那天和李醫生討論過的資料放到桌上,朝他們推過去,“就是那個人和四名死者不僅住在同一個小區,而且對心理學非常瞭解。”
如此分析下來,排查的難度可能一下子縮減到了不足十人,所有人精神一振,隨後聽時野沉聲命令,“用最快的速度,把那個小區目前所有的住戶當中曾經從事或者正在從事心理方面相關工作的人員,列一份名單出來!”
“是!”
面前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