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玉摸了摸方斐的頭髮,“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我永遠都看不到未來是什麼樣子。”
“爸……”
作者有話說:
說實話,想法太多,小方看起來太好吃。兩萬字之內,讓張老師開————葷。
兔子就應該關在籠子裡
秦三在房間裡餓了三天,水米未進。送進來的餐食原封未動,不久後會被下一餐代替。
窗簾被人一把拉開,陽光透窗而入,秦三適應了一會兒才掀起眼皮,看清了站在視窗的人,慢悠悠地叫了聲“姐”。
秦翼在家行三,因而“秦三”這名跟了他二十幾年。他上面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前者生活在外市,後者就近安家。
秦蘭端著餐盤坐在秦三床側,面有憂愁:“媽不在家,你吃點東西。”
秦三半坐而起,將餐盤一推,聲音沙啞乾澀,如久旱的莊稼地,聽不出一點生機:“你們想關著我,我也讓你們關了,吃不吃東西你們就別操心了,我餓死了你們眼不見心不煩。”
秦蘭眉間一夾:“仗著我們心疼你,所以你威脅我們?”
秦三去摸煙,又因嗓子幹得疼痛作罷,他混不吝地認下秦蘭的說法,笑著說:“是了,換成別人我也不會這樣威脅。”
向前探身,他眼中的笑意更甚:“知道我是怎麼威脅方書玉的嗎?他那人面子薄,又吃軟不吃硬,幾次想報警的時候,我一裝可憐他就心軟了。”
秦蘭比秦三大了七八歲,自小便是個跋扈厲害的主兒,公認的秦母ctrl+c,可她對秦三這個弟弟卻一直寵溺,如今也不捨得罵上一句:“小翼,你原來也不這麼混啊?”
“能怎麼辦?認定了唄,方書玉又不從。”
秦蘭將餐盤一放,開始顛倒是非:“肯定是那個方書玉招惹你的,即便他沒有主動,也一定是他自己發浪讓你看到了,要是沒有他你能這麼魔怔?”女人拍了拍秦三的肩膀,“你呀現在就是被豬油蒙了心,過幾天就好了,以前你交了那麼多女朋友,還能讓那個男狐狸迷惑著轉了性子?”
“男狐狸。”秦三唇間含著這幾個字輕咂,他想到了方書玉女裝時的冷豔,男裝時的溫柔,拿你當狗,又可以隱忍不發地被狠狠欺負。
短促地笑了一聲,秦三撥了撥額前的髮絲:“我女朋友是多,進過檯球廳的那些女的幾乎都做過我女朋友,可姐你又能記住哪個?”
幾日未喝水,秦三嘴唇乾裂,話說多了便微微滲出血絲:“她們都是拿我做擋箭牌,被難纏的人追求,或是不想談戀愛,就往我名下一掛,我也無所謂,掛就掛唄,沒什麼大不了的。”
床頭微微震顫,秦三沉重的身體靠在上面,略顯乏力,“不過現在不行了,我有喜歡的人了。”
秦蘭的面色更加難看,她將一杯水送到秦三面前:“不管怎麼樣那個姓方的也不是好東西,咱媽已經去找他了。”
秦三目中一暗,伸手撥開了水杯:“方書玉如果報了警,事情鬧大了我倒是無所謂,我從小到大也沒什麼好名聲,你和媽的名聲其實也不太好,無非是讓全鎮的人在背後戳你們脊樑骨,和別人吵架的時候讓對方多抓個小辮子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秦三重新躺回床上,用被子蓋上頭,“我沒力氣說話,姐你還是出去吧。”
秦蘭將吃食和水杯放下,一臉糾結地出了房間。房門上鎖的聲音中,秦三緩緩掀開被子,望著窗外深秋的枯枝,輕聲道:“方書玉,你能撐得住嗎?”
秦母拐進方書玉家巷子之前與幾位守在路邊閒聊的婦人打個招呼。
剛過轉角,招呼聲甚至還沒落,秦母就聽到了身後低低的議論聲,說的是她前幾天吵贏的那場勝仗。
那場仗贏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