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點火。
那可不成。
“不能讓張旭堯受這樣的委屈。”方斐垂眸輕喃,“我得抓緊與他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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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書玉推開便利店的門,從貨架上拿了幾塊巧克力和一些高能量的食品,放在收銀臺前結賬。
巷子口這家便利店以前是人工收款,計算機一按,收錢找零也算順暢,不知怎麼換了一臺自動收銀機,年過半百的禿頂老闆每次鼓弄這套流程,都像電影開了慢速,又時常缺幀卡頓。
好在慢動作的老闆愛聊:“方斐回來了?方老師這是又給兒子出來買零食?前天剛買過吧?”
方書玉微微臉熱,他輕輕“嗯”了一聲,順著說:“小斐喜歡吃這些。”
錢匣子終於彈開,老闆開始找零:“下回我要是遇到方斐一定要問問他能不能在他們學校給我拉點生意,這事兒要是成了,他不是喜歡吃巧克力嗎?以後他劉叔叔全包了。”
方書玉後悔用現金結賬了,如果換成微信自己現在也不用如此煎熬,正想找個藉口讓老闆打消這個念頭,就聽見身後門軸一響,有人疾步而入,腳下虎虎生風。
“方老師,我就說是你。”秦母彪悍,常常與人吵架,自然粗聲大嗓,如今卻有一點夾,帶著過分的熱情,“我從外面路過,一看這背影就是你,直溜、好看,跟畫兒似的。”
便利店的老闆看了看秦母,又瞄了一眼方書玉,找錢的手又慢了幾分。
方書玉此刻的確脊背僵直,他將裝著巧克力的袋子慢慢背到身後,穩住聲音問:“曹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叫什麼曹姐,都把方老師叫老了。”他一把拽住方書玉往自己身邊一拉,踮起腳將臉湊上去,問便利店的老闆,“劉禿子,你看看我倆像一個輩分的嗎?方老師多水靈,我活脫脫就像他嬸子。”
劉禿子的媳婦兒曾和秦母交過手,戰況激烈,輸得很慘。劉禿子怕媳婦兒,更怕秦母,如今不知她話中是捧人還是損人,因而只嘿嘿地笑,不敢妄下定論。
秦母“嘖”了一聲,沒與劉禿子計較,一把抓過他手中找零,帶著方書玉往便利店外走,邊走邊說:“方老師,你家有啥活嗎?我幫你乾乾。”
劉禿子看著兩人彆彆扭扭的背影抓了兩把鋥亮的腦殼,然後拿起手機打給自己媳婦兒:“婆娘,我和你說,曹夜叉家的二兒女應該是要離婚了,為啥?那個母夜叉都開始幫女兒相看下一家了,哪家?方老師,方書玉。”
男人舉著電話連連搖頭,“這不禍害人家老實人嗎?嗨,真是欺男霸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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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書玉一路被拉著回了家,進了家門才看到院子裡還站著一人。
秦翼的姐姐,秦蘭。
此時的秦蘭也十分熱情,伸手接過方書玉拎著的袋子,堆著笑說:“老師是文化人,你的時間都金貴,以後要買什麼東西給我打個電話就行,我去幫你跑腿。”
秦母接話:“對對對,讓她去就行,正好減肥。”
方書玉被一前一後兩個過度熱情的女人夾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瞄了一眼秦蘭手中的袋子,小心翼翼地說道:“不能麻煩您,我自己來就好。”
側轉身體出了包圍圈,他又道,“我這也沒什麼需要幫忙的,就算有,也不能勞煩二位。”
“怎麼不能?”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秦母拿起立於院角的掃帚,手腳麻利地開始清掃院子,“憑你和秦翼的關係,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過了最初的無措,方書玉心緒漸穩,他取過秦蘭手中的袋子,向室內走去,開了門才回身說:“我與秦翼什麼關係都沒有,要是非要扯上關係,那就是騷擾與被騷擾的關係。”手指碰了一下口袋中的手機,“或者,報案人與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