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急一巴掌狠狠貫到南歸臉上,打的她腦袋嗡嗡懵了半天。
緩過勁兒來看到男的低頭要來親她,南歸也顧不得疼了不要命的掙扎的,就在絕望之際看到那女的進來拿了一個竹棍朝男人身上一頓亂打,男人捱了幾下後站起來就來搶女人手裡的棍子,女的一邊罵一邊打,滿嘴的狗畜生不要臉,小狐狸精。南歸趁兩個人打成一團的時候,翻身站起來撒腿就往外跑,兩人打的正歡沒注意人跑了。
南歸跑出門依舊往村口當年來方向跑,跑著跑著想到每次都是在這條路上被抓的,稍一猶豫就轉頭換了一個方向,往山上跑,山上是一大片竹林,黑乎乎一片,比起剛才那一幕這點漆黑的竹林好像也沒有那麼怕了,南歸摸著黑奔奔卡卡一步也不敢停,怕被抓回去,怕捱打,更怕那個男的。就這麼跑了一夜,累的時候歇的時間都不敢太長,喘口氣稍稍休息一會兒就繼續跑。
天泛起魚肚白,矇矇亮的時候,南歸才覺得自己是真的跑出來了,今天是大年初一,南歸9歲了。
一夜逃亡下來,南歸很餓,跑出一片竹林又進了另一座山頭,就這麼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去了,也不知道這兒離自己家多遠,又餓又冷又渴又累。
當初在那戶人家的時候經常被拽出來幫著去挖筍,看到這邊好多竹子,想著如果碰到竹林挖到,生啃也能吃可以頂餓,南歸找根棍子就開始挖,竹筍哪裡那麼好挖,挖了兩個小時才挖到連幾個半大不小的。
手上都是泥,周圍也沒有水,但是她實在餓壞了就扒下一層層的皮,開始啃,泥土硌牙也顧不得了,啃著啃著眼淚掉了下來,其實這兩年南歸已經沒有那麼愛哭了,一旦哭了就會被打的更厲害,就不敢再哭,現在想起了爸爸心裡酸酸的,如果爸爸還在,自己怎麼會被人這麼對待。
南歸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走出這片林子也不知道要去哪,但是想到找到警察叔叔肯定有用,想找到警察就要去有人的地方,想到出路,南歸突然有了奔頭,脫下被撕個大口子的衣服包了兩根筍就繼續上路。
中午的時候,終於走出了這片林子,站在林子邊大大的舒了一口氣,抬頭眺望遠處遠遠看到前邊的土坡上有煙,是火燒的那種煙,走近一看,有個人跪在那低著頭燒紙,那人聽到聲音抬起頭便看到一個衣服斜背,小臉黢黑,臉上還掛著兩道蜿蜒淌下的淚痕,渾身是泥的小姑娘杵在那瞅著他,男孩看了一眼回頭繼續燒紙。
南歸看著帶著口罩頂著鴨舌帽的男孩,看樣子猜想應該比她大,雖然是一個半大孩子,但是經過這兩年多的半囚禁生活,她現在對誰都很警惕,可現在自己跟無頭蒼蠅一樣亂轉,靠自己怕再轉幾天也轉不出去餓死在山上,只能賭一把,賭這個男孩不是壞人。
男孩燒完了紙起身垂著眼睛盯著墓碑佇立了一會,轉頭就往山下走了,南歸在後面慢慢得跟著,男孩也不問她為什麼跟著他,到了山下看到一條路,到路邊的時候站了有一一會就過來的一輛大巴車,男孩上了車,南歸怕車門關了也趕緊跟了上去,售票員看到南歸的穿著還有模樣說道:“不滿12週歲半票。”
南歸哪來的錢,囁喏的說了聲:“我沒錢。”
“沒錢坐什麼車,快下車,你家大人呢?該不是鬧離家出走跑出來的吧?”司機口氣不大好。停下車讓南歸趕緊下車。
聽到這,她聲音更小了:“我走丟了,我是逃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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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知所措間,看到一隻白皙的手遞過來幾張紙幣,售票員看了看男孩,扯了兩張票給了他,這隻白皙的手接道紙票轉到她面前遞過來一張,南歸抬頭看看帶著鴨舌帽的少年,慢慢伸手接過紙票,伸過去的手和少年的手放在一起,一個土土黃黃滿手幹泥,一個白皙修長指如玉筍,南歸趕緊收回手,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