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好像已經瀕臨在爆發邊緣。
“滾。”
南歸抹了一把臉,一手的溼漉漉的,看著緊閉雙眼努力平穩氣息的聞予,心裡又悶又難受。
聞予根本不聽她解釋,她失魂落魄的飄出了房間,還沒完全走出,門板就被聞予“哐當”用力甩上,一聲巨響,整個門板拍在她的後背,震的五臟六腑都顫了一下,她被震得慣性的向前趔趄一步,整個後背麻麻的像過電一樣,轉而就是鑽心的疼痛感,疼的她彎下腰,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傴僂著挪回房間。
南歸傻傻的坐在床上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怎麼就這樣了,想起聞予眼中的厭惡,看她就跟看什麼髒東西一樣,難過又屈辱,還有憤怒,各種情緒交雜成洶湧的淚水止也止不住了,糊了整臉。
隔壁又傳來震耳欲聾的關門聲,還有常嬸兒斷斷續續的詢問聲,原來常嬸兒也被吵醒了。
顧南歸一夜未眠,第二天她頂著核桃眼去上學,剛進班級朗希她們幾個就圍上來了,問她怎麼了,她說水喝多了,鬼才信,見她不想說,她也沒繼續追問。
朗希明顯的感覺到她心情不是一般的低落,課堂上好幾次溜神被老師提溜起來,朗希課下又追問了,她還是沒說,她不知道咋說,說了又有什麼用。
放學回家的時候看見聞予房間進出著陌生人,不斷有人搬著東西進出,她問常嬸兒這是幹什麼,常嬸兒欲言又止的看她兩眼。
她現在很怕這種眼神兒,背後不知道有怎樣不堪的揣測和猜想。
“聞予說把房間的床,被子什麼的都丟掉,換新的。”
嗡,腦子空白一瞬,呵呵,是真的想換還是單純的為了羞辱她。
她沒停留,轉身回了房間。
刷題的時候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一想到昨天聞予的眼神和今天的羞辱,她覺得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真的好難處理,好複雜,也好難面對。
週末的時候聞老爺子回來了,把聞予叫了回來,又把南歸叫到書房,她知道聞爺爺肯定聽到什麼風聲。
聞老爺子看著椅子上坐著的兩個人,明明那麼般配,怎麼又那麼不讓他省心啊。
“說說吧,發生了什麼。”聞老爺子吹著茶碗上的浮末也不看他倆,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
見兩人都沒有說話的意願,直接點名“阿予你說!要把人攆出去也得有個說得過去站住腳的理由,不然會讓人以為你仗勢欺人呢。”
聞予竟然跟聞爺爺要求要把她攆走?她茫然的睜著雙眼,看了一眼聞予,又看向聞老爺子。
聞予聽到聞老爺子的話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前兩天聞老爺子應該是聽到了什麼風聲讓呂秘打電話過來詢問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又不是三歲孩童懶得玩告狀那一套,憤怒平息過後他並不想再多談此事,但是呂秘是一定要問出點什麼好做交代的,他懶得應付,被煩的緊了,隨便撂下一句,她不在就沒這麼多破事,說完就掛了電話。
聞老爺子看向眼下一片烏青紅了眼眶的南歸“他不說你說。”
南歸哽咽著儘量平復心緒,慢慢把當晚的事道來。
聞老爺子聽後,質問聞予,“就因為這麼點事鬧的這麼不可開交?”
聞予譏諷的看她一眼,涼涼道“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沒其他事我先走了。”說著就要起身。
聞老爺子一看他這態度就氣不打一出來,“坐下!你不信南南說的?非要對峙清楚明白是不是,好!”
聞老爺子打了呂秘的電話,讓他聯絡黎家人,說有事拜託貴府小姐來府上一趟。
“你讓她來做什麼?”聞予聽後皺眉不悅,看著對面一直垂著頭的顧南歸,覺得她一哭二鬧一通差不多走完這個章程,鬧鬧就得了,他過後根本也不在意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