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意外,但很快愉悅地笑了起來,道:“那很好。如果他對你還有感情,這樁婚事就會更加順利。”
許霽冷淡地提醒他:“當初是我突然出國甩了他,你覺得他還會對我有感情,還會跟我聯姻?”
“怎麼不會?”許山看他一眼,依舊笑著,悠然地反問。
“一週前,我在一家酒會上知曉了周家繼承人有聯姻想法的訊息,這才主動搭線。”許山道,“雖然現在一切都是我們許家在主動,但最初我能夠得到這個訊息,怎麼不能是他刻意的?”
刻意不刻意,都不過是許山的猜想,周青昱到底怎麼想,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呢?”許霽道。
許山站起了身,來到落地窗前,背對著許霽,聽不出語氣地道:“許岑這幾年逐漸變得任性和不可理喻,他退掉了和安家的婚約,這對我們是很大的損失。”
許岑竟然退婚了,這倒是許霽第一次知道。按照許岑幾乎和許山如出一轍的個性,許霽本還以為許岑並不會在意他的婚事。
“所以你必須把握住和周青昱的婚事。”許山轉過身來,臉上不再有笑,語氣帶著命令,“不管你用什麼辦法。”
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碰見周青昱和管家一起來挑選客房。
許霽於是停下了腳步,倚牆站著,望向周青昱。
本以為周青昱會隨便選一間睡一晚,卻不想,周青昱所有客房看過一遍,給出的都是負面評價。
比如衛生間太小,比如床靠著牆他不喜歡,比如燈光太暗等等。許霽從前都不知道,周青昱還是一個那麼會挑刺的人。
管家心裡很是無奈,卻不能表露分毫,只得道:“可是周先生,所有房間您都不喜歡的話,這……不然您稍微將就一晚?”
周青昱卻說:“所有?”
然後抬了抬下巴,示意許霽的房間,平靜道:“那不是還有一間?”
管家大驚,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周青昱已經邁開腿走了進去,慢悠悠地掃過幾眼,再出來,道:“就這間吧。”
“可是……”管家看看周青昱,再看看站在一邊的許霽,小聲道,“這是小少爺的房間,周先生,要不您還是……”
周青昱看向許霽,唇邊帶上了漠然的笑,道:“兩個選擇——他出去,或者睡地板。”
許霽也看著周青昱,心情竟然奇異地沒有為這話受到一絲影響。他抱住胳膊,接受良好地道:“可以,我睡客房。”
周青昱的笑緩緩斂了下去,眼色也沉了幾分,讓人看不出真實情緒。
許霽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轉過身隨便指了一間客房,對管家說:“把這間收拾一下吧。”
管家應了一聲,剛要進去,周青昱叫住他,道:“去把我車上的東西拿過來。”
管家於是下了樓,周青昱又對許霽說:“過來。”
許霽看他一眼,沒有動。
周青昱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邁開腿,兩步並作一步地來到許霽身前,二話不說地一伸手,一用力,將許霽扛到了肩上。
許霽呼吸凝滯了一瞬,卻絲毫動彈不得,只得皺著眉很不爽地質問周青昱:“你什麼時候有的這樣動不動就把人抱起來的壞習慣?”
周青昱腳步不停,很快地進了許霽的房間,將許霽扔在了床上,才盯著他沉聲道:“不想我來動手,以後就聽話一點。”
許霽眉頭皺得更深,看著周青昱,一句話不經大腦輕聲說了出來:“你以前從來不是這樣。”
話音落下,房間裡霎時間變得極度安靜,窗外的雨聲清晰得像擊打在耳邊。
周青昱沉默地站在床前,只一雙眼睛幽深地和許霽對視。
許霽的臉上沒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