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徹底睡去。
第二天醒來時,時間已經臨近中午。周青昱已經不在,許霽回了自己房間洗漱好下樓,在客廳被許山叫住。
許山的目光盈盈地掃過他的唇角,笑著道:“昨晚做得不錯。”
許霽知道他在說什麼。洗漱時他照過鏡子,他的嘴唇比平時腫了一些,也紅了一些,是昨晚周青昱的傑作,許山當然能看得出來。
他冷淡著神色沒有理許山,自顧自在餐桌上坐下來,準備吃些東西。
許山勾著笑走過來,語氣中帶著藏不住的愉悅:“好好把握住這門婚事,你的其他所有事情我都不會再幹涉。”
“不過,”許山的手掌拍在許霽的右肩上,意味深長地道,“對周青昱,你還是該剋制一些,現在他樂意忍著你、讓著你,即使你傷了他。次數多了,可就不一定了。”
說的應該是周青昱嘴上的傷口。
昨晚他在生氣中,咬周青昱時並沒有收力,他將周青昱推開後,也見到了周青昱嘴唇上沾上的紅血絲。現在一晚過去,周青昱唇上的狀況只會比他的更糟糕。
許霽喝了一口水,沒有說什麼。
午飯後,許霽約好和寧朝見面。
見面地點在寧朝兼職的一家咖啡店裡。許霽過去的時候,正是下午茶客人多的時間,寧朝忙著為客人點單和製作咖啡,許霽閒著無事,在牆角的桌上坐下,靜靜地看寧朝忙碌。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許霽將寧朝為他泡的一杯咖啡喝到見底時,寧朝終於忙完,來到他對面坐下,笑著問他:“咖啡好喝嗎?”
許霽點頭,說:“還不錯。”
寧朝彎了彎眼睛,又道:“你見到你的聯姻物件了嗎,你爸爸不會真的讓你和一個老男人結婚吧?”
這兩年裡,他只和寧朝在宋昀對葬禮上見過一次,不過寧朝在國內常主動和他聯絡,兩人目前的關係算得上不錯,彼此都知道不少關於對方的事情。
“不老。”許霽道,“就是脾氣不太好。”
“啊!”
寧朝張大了雙眼,自動將“脾氣不太好”理解為有家暴傾向,他忙換到許霽身邊,擔憂地道:“那你不能跟他結婚啊,不然你受了欺負還不能討回來,只能吃啞巴虧。”
許霽笑了一下,道:“你也認識,是周青昱。”
“周青昱?”寧朝似乎很驚訝,好一會兒才又說,“真的是他嗎?我記得他以前很喜歡你,對你很好。”
許霽脊背往後一靠,輕輕一點頭,說:“是他。”
寧朝託著下巴思索了幾秒,道:“那還可以,起碼不是老男人。”
“不過,這兩年他的變化很大。”寧朝納悶地道,“很冷酷,冷冰冰的,對誰都冷著一張臉,明明以前看著很溫柔的。”
許霽看向他,問出他這一趟來和寧朝見面的主要目的:“他為什麼變成這樣,你知道嗎?”
寧朝搖搖頭,道:“我和他不是很熟,在學校也很少見面,只知道他好像很忙,就是你出國的第一年裡。”
“我是看學校論壇知道的。有同學討論他,說是成績很好,得了很多獎學金,但是還是出去找了好幾份工作,一直拼命掙錢,空閒時間都在實驗室裡學習,一天只睡幾個小時。”
“他好像還得到過一次交換生的機會,不過後面不知道為什麼放棄了。”
“大四的時候,他反倒閒下來了,也不忙兼職,也不忙學習。我有幾次見他,都看見他沉著臉,看起來狀態不太好。”
頓了頓,寧朝又道:“不過當時他已經回到他的家裡了,有爸爸媽媽關心,不用再為了生活奔波,也能理解吧。”
“是嗎……”許霽垂下眼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