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眾人神色緊張,十幾個人匯聚在一起,說不出話來。
苗治民是最大膽的一個,低聲爭辯道:
“大爺,誰也不知道是這樣啊。三個月不發工資,家裡人等米下鍋呢,只能拿公司的東西了!”
說起來臉不紅不白的,脖子耿耿著,滿臉桀驁之色,覺得很有道理。
趙鐵柱嘿嘿冷笑,道:
“現在來說,是我嫂子管理公司。出現這麼大的貪汙虧空,肯定是要警安局介入的。資金數額巨大,估計要坐牢。”
“嫂子,打電話吧……”
他沒有半點感情,這些人曾經威脅嫂子,那必須報復回來。
苗家眾人聞言,徹底麻了。
這小比崽子也太狠了。
動不動就報警!
苗治民連忙反駁道:
“你們接手之後,我們可什麼也沒幹,關你屁事兒啊?”
轉頭就對大爺說道:
“大爺,我們以後絕對不敢了,您可千萬別報警啊!”
那低三下四的模樣,像極了狗腿子。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連連向苗文山求情:
“大爺,我們也不想的,就是家裡缺錢了!”
“大爺,公司反正也不是你掌管了,就別追究了吧!”
“我們可都是你的親戚,不能全部抓去坐牢吧?”
有人譏諷,有人哀求,有人拉感情。
總之,就不想承擔責任。
趙鐵柱冷眼旁觀,如果沒有處理結果,肯定不能接受。
苗文山自然留意到他的神色,自己的一條小命還捏在對方手裡呢!
稍稍猶豫道:
“趙神醫,我們商量商量可以嗎?”
他身為大家長,肯定不能真的把所有親人送進監獄,那情分就徹底沒了。
苗家將會成為紅城最大的笑話。
趙鐵柱很是隨意的點點頭,帶著王翠蓮走出房間。
關上門之後,王翠蓮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姥爺應該不會處罰他們,咱們又要多拿出來一百萬?”
她很在乎錢,哪怕一天的收入超過了三十萬,依然不想多花錢。
趙鐵柱示意距離門遠一點,笑著解釋道:
“你姥爺重情,不會苛責他們。我覺得會有兩個方案,一個是把窟窿堵上,不予追究。”
“另外一個則是拿不出來錢,他減少股份。”
“我猜測傾向於第二個,因為那些心胸狹窄的人,肯定不會掏錢。”
“但咱們可以藉此提一些要求!”
商場如戰場,親兄弟要明算賬,更何況是要賣掉外孫女的姥爺。
必須防範到極點,一點機會都不能給。
王翠蓮聽得眼睛瞪大溜圓,不斷咔吧,彷彿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哦,我以為真的可以將他們送進去,哪怕只是改造改造也好。一天天眼睛長在腦袋上面,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的!”
她撅起了嘴,本以為能出一口惡氣,結果只是空歡喜。
趙鐵柱嘿嘿一笑,道:
“怎麼可能,我都能看出你姥爺不適合守家,只適合開拓市場!”
“無論是戰場還是商場,慈不掌兵最重要。別以為關係好,就可以放任。犯了錯誤就要改,不改就淘汰。”
給她灌輸一些理論知識,避免她心慈手軟。
王翠蓮聽得不斷點頭,第一次接觸這些理念。
以後一定要好好聽鐵柱講課,一點點學習。
哪怕不管理藥廠,管理養殖場也是一樣的道理。
兩個人正在商量提什麼條件時,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