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頭,趙鐵柱就知道是正在吃東西的苗治惠。
她那副永遠不想看見女兒的姿態,想讓人怎麼說?
當即把水杯重重敲在茶几上,拿過一顆葡萄放進嘴裡,做出酸澀的模樣。
確實不好吃,遠遠比不上昂揚葡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敲桌子的聲音,頓時把大廳中的人嚇了一跳。
對面的苗文山,身體抖了抖,感覺很不爽。
至於剛要坐在沙發上的王犇,噌一下又站直了腰身。
估計平日裡沒有少聽到這樣的聲音,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
剛剛說完話的苗治惠,聽到這個聲音,頓時火冒三丈。
明顯不喜歡自己說話,故意給她臉色看的。
她又怎麼可能是忍氣吞聲的主,當即炸了,指著趙鐵柱呵斥道:
“你什麼意思,不願意聽我說話是嗎?這是我家,你想幹什麼?”
趙鐵柱白了她一眼,看向苗文山,問道:
“老爺子,我遠來是客,就這麼對待客人的?”
“苗家的家風真好啊,還是說高門大院,我不該進來?”
輕輕敲了一下茶几上的茶杯。
“嘩啦……”
厚厚的茶杯,當場碎成了幾塊,留下茶几上一個淺淺的圓圈,能看到清晰的蓮花花紋。
分明是剛剛壓下去的。
老人見狀,大驚失色。
他可不是家裡的那些廢物,深深知道有些人可不能僅僅看外表。
趙鐵柱看起來年輕,可擁有某些強大的手段。
不可得罪!
當即回頭看向苗治惠,冷冷呵斥道:
“你越來越不像話了,家裡來了客人,大呼小叫個什麼勁?道歉!”
不確定趙鐵柱具體身份與來歷時,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他們家族沒能承受得住市場的競爭,即將淘汰,根本得罪不起強者。
苗治惠雙眼圓睜,指著趙鐵柱,又指了指自己的父親,氣得渾身直哆嗦。
好一會兒才擠出幾個字:
“爸,你老糊塗了?他不過是跟一個外姓人回來的姘頭,憑什麼給他面子?”
根本就看不起趙鐵柱,所以處處針對。
王犇則震驚的看著茶几,不僅有碎成五塊的茶杯,還有一朵蓮花。
這是什麼手段?
按照正常的思路,玻璃茶杯砸在實木茶几上,肯定是自己粉身碎骨。
不可能留下一個清晰的花痕。
徹底重新整理了他的三觀。
側面證明自己的女兒,有一位實力恐怖的朋友。
並且很維護她,今後完全不用擔心了。
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神色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釋放出來了。
女兒太善良,太柔弱,確實需要一個強勢的男人保護。
不然,只會從一個火坑跳進另外一個火坑。
想是這麼想的,但動作卻是去找抹布,準備擦掉茶几上的玻璃碎片。
不能影響到其他人。
苗文山聽到女兒的反駁,一把抓起茶几上的一個紙巾盒砸了過去。
“我還沒死呢,你就敢不聽話了?”
趙鐵柱頗為意外,他竟然還是個暴脾氣。
果然還是一脈相傳,全都傳給了女兒。
苗治惠見狀,知道老父親真的生氣了,連忙低下高傲的頭顱,悶聲悶氣的說道:
“對不起!”
說完轉身就走。
一刻鐘都不想在這裡停留。
王翠蓮看到趙鐵柱的動作,轉頭留給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