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君的賞花宴辦很有氣派。
剛來,太女和幾個皇女就來找元璃了,餘桁樾其實對於太女君有所好奇,作為肅王女君,自是耳聰目明的。
京中盛傳太女寵愛的太女君其實是心屬曹家小姐的,還為其跳湖自盡。
之前見過幾面也只是簡單聊上幾句,再瞧瞧兩人相處的樣子倒是可以看出太女十分喜愛太女君,至於其他的暫時還沒有定論。
見餘桁樾似乎是想和石硯聊天,元璃便帶著人離開了。
“千萬當心,我就在不遠處的茶亭,切莫走得太遠。”元璃仔細囑咐道,一邊伸手給餘桁樾整理了下披風。
“我知道了,妻主放心去吧。”餘桁樾對於元璃動作一向很熟悉,也知道元璃是有些不放心的。
元璃帶著一眾女子走後,餘桁樾和太女君石硯、五皇女君方洛衡一起賞花。
餘桁樾是兩位女君的皇姑父,三個人走在一起都不是愛說話的,場面異常安靜。
方洛衡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剛剛看著肅王女和表弟甜膩的互動有了幾分羨慕,這曾是他一直追求的。
方洛衡以前也不是沒想過肅王女寵愛表弟或許是在表弟身上找自己從前的影子,可是他剛剛清晰地瞧著肅王女愛表弟,表弟身上沒有自己從前的影子。
表弟是幸運的,但願他會一直這麼幸運吧,不要如今日的他。
方洛衡想著呆在這也悶得慌,便隨意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餘桁樾也沒留他,說實話他還是有些在意方洛衡的,但是他不好明說。
沒有身孕的石硯感覺面前懷著身孕的肅王女君像是個新奇地瓷娃娃,從來到這裡,很多事情都顛覆他以前的認知,在他心裡懷孕的女子還有小孩子那都是相當地脆弱的,他還是留下來看著點吧。
餘桁樾嫌站著太累,走兩步就想坐下來休息一下。
“坐下來歇息下吧。”餘桁樾說著就坐了下來。
這到處花團錦簇的,鮮豔奪目,餘桁樾讓下人們都離得遠些,打算和石硯單獨說會兒話。
餘桁樾不知道自己的感受準不準確,按理說,被家裡嬌養著的十七八歲的少年,又得妻主寵愛,怎麼也不會是一副死氣沉沉、看淡生死的樣子。
更何況他以前是見過石相家的小公子的,雖然只是在宴會上遠遠看了一眼,與如今的太女君完全是兩種感覺。
難道是經歷生死後的人都會心情大變麼?
還是說傳聞太女君心悅曹家大小姐是真的?
無法與所愛之人相守所以生無可戀?
“皇姑父看起來對臣侍很是好奇。”
石硯開口,餘桁樾才意識到自己盯著人家看了太久。
“你……有些奇怪,”餘桁樾抬手端起桌上的溫水,輕抿一口潤潤嘴:“似乎不太高興。”
石硯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頓,原以為肅王女君不過是養在閨閣中的嬌公子,如今看起來倒是很敏銳的。
“皇姑父為何這麼想?”
餘桁樾放下茶杯,“有些沉重,你好像很累,是不喜歡守作為太女君的那些規矩麼?還是不喜歡太女府後院的人太多了?”
光是肅王女君的那些規矩就很多,更別提是作為未來後君培養的太女君了。
好在元璃並沒有在意這些規矩,一聲令下讓餘桁樾過著比原來在侯府做公子時還輕鬆的日子。
石硯搖了搖頭,太女君的那些規矩只是衝擊著他從前的認知,若說累,倒還沒從前復仇處理事務時累。
“不累,就是最近噩夢縈繞,總是睡不好罷了。”石硯覺得餘桁樾有一種讓人覺得很親切的能力。
“夢魘?可有讓太醫看過?太女知道麼?”餘桁樾自認為他需要關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