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桁樾回到王府後,累得趕緊洗漱更衣上了床鑽進了被窩。
等元璃洗漱完回來後,鑽進元璃懷裡,卻沒有立刻睡去。
“妻主,我今日瞧著母親不大對勁,你有沒有訊息知道侯府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元璃開了口:“餘翊勉查出了青氏當年懷餘翊岷的時間不對,還查到了青氏的情婦,那情婦本來以為青氏與她兩情相悅,又想著自己與他的婚事商議的差不多了,便覺得無所謂,給青氏賜了血。”
“結果青氏沒過多久就讓人將這情婦燒死,自己嫁入宣平侯府,只是他沒燒乾淨,那情婦撿回了一條命,但怕青家趕盡殺絕,被你姐姐找到聽說有機會讓青氏惡有惡報,便做了人證,你母親氣得不輕,直接將青氏和那情婦亂棒打死了。”
“因為這事並不光彩,只對外宣稱青氏被送到鄉下莊子上養病去了,因為劉家,你母親暫時沒有將餘翊岷的名字從族譜上劃去,就想著分家,不出意外,宣平侯的爵位就是你姐姐的了。”
餘桁樾聽後,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餘蘊桔的路……”
“應當是青氏教唆的。”
事實上就是青氏教唆的,但是為了不讓餘桁樾起疑她改變了話術。
“侯府的事有你姐姐管著,不會出什麼大事,你的月份大了,不需想太多。”元璃輕撫他的額頭,摟著人溫聲哄著人睡覺。
後君得知太女君有了身孕很是高興,高興之餘也想著要不要為自己的女兒納側,到底是太女,後院怎麼能只一個男子呢?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和鳳芷謙商議這件事,皇帝鳳元珵就突發惡疾病倒了,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鳳元珵突發惡疾,昏迷不醒,太女入宮侍疾,代理朝政。
後君郭文苑心裡還是愛著鳳元珵的,所以他見著鳳元珵昏迷不醒日夜留在寢殿侍疾,石硯身為後君的女婿自然要在一旁伺候後君。
“父後,母皇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您這樣一直哭,哭壞了身子可怎麼好啊!”石硯有些看不下去了,出聲勸道。
“年少情深,那時覺得自己只要拼命爭總能爭得到,可是世事變化無常,兩個並肩而行的人就這麼越走越遠,你防著我,我防著你,最後情誼就這麼一點點消磨殆盡了。”後君看著躺在床上的鳳元珵自言自語的,像是中了魔一般。
“父後?”石硯覺得後君不太對勁。
後君衝他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本宮無事,就是感慨自己這前半生過得不值得罷了。”
“如何不值得?您是妻主的父親,妻主最是敬重您,盼著您能健康安樂,還有兒臣初嫁之時您也曾嚴厲地教育兒臣要往前看,好好地和妻主過日子,如今兒臣聽您的話往前看了,還和妻主有了孩子,這肚子裡的孩子可是要稱您一聲皇祖父的。”石硯一邊勸著,一邊將後君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在石硯看來後君並不壞,他的一輩子被困在這皇宮裡,為了活下去,為了保住自己的女兒,為了保住郭家一門,戰戰兢兢地守著身為後宮男子,身為後君的規矩。
後君摸摸他的肚子,笑得和藹:“你是有了身子的人,別在這兒待著了,回去休息吧,不然謙兒該擔心了,她現在忙得很,別讓她分心。”
後君將鳳芷謙都搬出來了,石硯只好行禮告退。
太后很是難過不安,元璃和餘桁樾勸了又勸才讓太后安心休息,只是天色太晚,元璃便讓人將偏殿收拾出來,歇在了宮裡。
“父後年邁,如此一遭,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餘桁樾困得迷迷糊糊地,說道。
“父後雖年邁卻身子骨一直康健,應當不會有事,皇姐就未必了。”元璃輕拍著他的後背,心裡有了打算。
“陛下如今昏迷,這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