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手裡的動作。
“怎麼了三嬸?”
林氏看向四郎。
“我們可以從磚窯拉殘品回來買,價格比普通的便宜一些,肯定有大把的人買......”
四郎沒聽到後面的話,滿腦子都是最開始的那兩個字。
我們。
三嬸說的是我們,包含了他。
“可以挑一些品相完好的,進價高一點沒事,回來按照完整度分成幾個檔次......”
四郎好像沒有聽進去,腦子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臉傻笑。
“四郎?四郎你在聽嗎?”
林氏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四郎猛的回神:“三嬸我在。”
林氏耐心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你覺得這法子可行嗎?”
三嬸竟然在詢問他的意見...…
四郎晃晃腦袋。
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甩出去,認真思索起三嬸剛才的話。
剛才他去的時候,聽管事話裡的意思,他們磚窯對這些東西也沒地處理,甚至很希望會有人拉走。
畢竟磚窯只要燒製,就會有新的廢品產生,如果他去拉廢品,管事的應該很願意。
“我覺得...應該可行。”
林氏手一拍:“那我們就先拉一車回來試試。”
四郎瞪大眼,這就決定了?
不用告訴三叔一聲嗎?
不對不對,沒有三叔,那是不是也得告訴爺奶一聲?
林氏拍拍四郎肩膀:“今天先釀葡萄酒,閒下來咱們再細緻規劃。”
這事她想讓四郎去跑,直覺告訴她,四郎在這方面有天賦。
既然與四郎合夥,那就牽扯到分成問題,還有拉回來去哪裡賣,怎麼賣。
這些都需要細細打算。
崔昭昭與立冬,五郎回來,林氏將心裡的事壓下去,幾人一起忙活起葡萄酒的事。
葡萄上的塵土已經被清洗乾淨,但上面那層白霜沒有洗掉,這是特意留的。
林氏拿粗布將罈子裡外細細擦洗乾淨,一點水汽都不留,立冬學著三嬸的樣子,擦完一塊搬到陽光下曬。
臨近中午,正是日頭最足的時候,很快罈子就乾透,泛著一層白。
而崔昭昭則有更重要的事。
開啟商城,先找到酒精,買了兩斤,找了箇舊的酒罈子裝好,交給老媽。
再找到冰糖。
五斤葡萄大概要用一斤糖,買了二十斤。
準備好這些,她才出去和大夥兒一起忙。
林氏拿著布沾著酒精,仔細的擦拭陶罐內壁和罈子蓋。
立冬也在擦,越擦越覺得腦袋發暈。
“三嬸,我們這是在擦什麼?”
她好像有點看不清三嬸了。
林氏趕忙把她旁邊的酒精拿遠一點:“這是白酒,你擦的時候千萬別呼吸,擦一會就到旁邊喘口氣。”
把酒精拿開,立冬果然感覺好多了。
“我瞧見別人喝過,三嬸我能不能嘗一口?”聽人說這很辣,她想試試有多辣。
“不行。”
立冬肉眼可見的失落,林氏不忍心,“這個沾過抹布了,不乾淨,回頭有乾淨的再給你嘗。”
“好,謝謝三嬸。”立冬嘴角又翹起來了。
地上鋪了一層乾淨布,葡萄依次平鋪在上面,釀酒的葡萄上不能有水,必須將上面的水分曬乾。
小七就守在旁邊,隔幾分鐘給葡萄排隊翻面。
崔老太撩開簾布,看了一眼又一眼,外面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林氏還領著孩子忙起來了。
最後終於忍不住,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