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我問道。
不過他們顯然都不想理我。
悶油瓶依舊坐在樹屋裡面,背對著我們,不知道在看什麼。
張小安點燃一個火把,隨手一甩扔下去,火把牢牢插進土裡,看似簡單的一扔,但他其實使了一個巧勁兒。
這片地面既不長草也不長灌木,連腐葉幾乎都沒有,我也是現在才發現這個奇怪現象。
火把的照面範圍很大,但是明亮度跟手電筒集中的光源根本沒法比。
張海山盯著下面,也點了一根火把,不過沒有再扔出去。
他將火把插到木屋前,然後吊了一根繩子,顯然是要蕩下去。
老被這死孩子針對,我就忍不住也想噁心他一下,道,“你們張家人不是都直接下去嗎,為什麼還要吊繩子。”
張海山轉頭看向我,淡淡笑起來,“我們是不需要,這繩子不是給我自己用的。”
我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抓住了我,拿著繩子往我身上纏。
靠,地面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看悶油瓶之前水都不敢取滿就忙著走的態度,那絕對是重度危險。
我立刻掙扎,但張海山將我按在樹幹上,一條腿頂著我的後腰,我瞬間就動不了了。
“你想幹什麼?”我反手想抓張海山,但他很快將我的手也綁住。
“我們看不到地面上的東西是什麼,不過它們似乎對活物很感興趣,正好用你釣一下。”
張海山說著真的將我推了出去,開始往下放繩子。
我知道張家人的尿性,求饒肯定是沒有用的。
正想著怎麼脫身,我感覺自己身體一沉,吊著我的繩子又開始往上拉。
“族長,這個人來歷不明,說不定就是之前我們碰到的那些壞人派來的,正好讓下面的東西吃掉他,也省得我們動手。”
悶油瓶沒說話,只是單手拽著繩子將我拉了上去。
他幫我解開繩結,然後拔出匕首在自己的掌心上劃了一下。
血一下湧出來,他轉頭看了我一眼,伸手快速在我的手腕上一抹,然後抓著繩子滑了下去。
悶油瓶回身的時候也在張海山的衣服上碰了一下。
我看著他,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在我身上抹血,就是想讓我一起下去吧?
想著,我立刻過去抓住繩子,正打算往下爬,張海山就先下去了,還小聲罵了我一句。
張小安和張多多沒說話,但他們顯然也想下去,叫道,“族長,我們也下去行嗎?”
悶油瓶落到地上,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搖了搖頭。
張海山落到他身邊,小心地看了一眼周圍。
之前我似乎聽到了某種動物的叫聲,應該就在下面,但火把的照明範圍內什麼都看不到。
我落到地上,踩下去的時候感覺土壤的觸感有點奇怪。
很軟,似乎還有點溼滑。
但白天的時候似乎並不是這樣。
我正想著是什麼情況,下意識往前走,突然就被絆了一下。
重心不穩,好像要摔倒。
我心說這一跤關乎面子,絕對不能真摔下去,立刻調整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