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一口氣,心說出來混果然是要還的。
張海山這時候反應過來,破口罵道,“你到底能不能要點臉,一天天想著佔我們族長便宜,人的臉皮能厚到你這種程度是不是都可以不穿衣服出門了?”
白夜聽他罵我就不樂意了,冷聲道,“我老闆要幹什麼你管得著嗎,他就是要裸奔也跟你沒關係。”
我現在真的很想求白夜閉嘴,不用上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但我不能開口。
他哼了一聲,繼續道,“還有啊,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說我老闆,你這輩子就都別想在說話了。”
我也不知道這小子為什麼每次都能放這麼硬氣的狠話,也想不通為什麼他在道上混那麼久沒被打死。
“老闆,張爸爸不願意接你,你就別挑了,我接就行。”
“我自己能下去,你先觀察環境。”我喊道。
我這裡的高度距離地面不算很高,自己下去肯定是沒問題,但在悶油瓶和張家人面前,我的行動力應該很差。
小花也沒下去,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從一根柱子上到另一根柱子上的,畢竟他們都是一群神仙。
我抓著繩子慢慢爬下去,白夜轉了一圈後回到柱子旁邊守著,小聲道,“老闆,這些蟲子抓回去養著,晚上是不是會很好看。”
“不行,如果它們繁衍起來,那是會出人命的。”我搖頭道。
“那就關在玻璃瓶裡。”白夜執著道。
“你是沒被咬過嗎?”我轉頭看他,心說這小子是不是真的腦袋有問題?
我有時候非常懷疑他跟張苟苟是不是腦子有點病,一個思維跳脫,一個呆得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中和一下會不會好點。
當然,白夜跟張苟苟兩個人其實可以雞同鴨講聊半天,反正彼此也沒明白對方的意思,就按照自己的理解亂回。
偶爾胖子問他們聊了什麼,問張苟苟的時候是一個版本,問白夜的話就是另一個了。
不過每次問他們聊天怎麼樣,他們都說聊得很開心。
“老闆,我們得敢拼啊,蟲子會咬人,我們就讓它不咬人,這種蟲子帶出去,說不能能大賣呢?”
“還說不定能造成自然災害。”我好氣道。
“沒事幹就看看這裡的山壁有沒有水。”
白夜哦了一聲,轉身 走了。
他一走,之前退開的蟲子突然朝我聚了過來。
一隻蟲子的光是很微弱的,但是所有蟲子聚集起來後效果非常驚人,我低頭時甚至能看到自己的腳趾。
它們估計是打算過來吃我。
我立刻將揹包裡的水掏了出來,心說就算浪費也得將它們滅掉。
悶油瓶正在旁邊檢視山壁,回頭看到我這邊的情況後便走了過來。
他在自己的手上的傷口擠了一點血出來抹在我的衣服上,也沒多說什麼,很快便又轉身回去了。
我下意識伸手拉住他,悶油瓶動作一頓卻沒有甩開。
如果是之前,他應該已經甩開然後走人了。
他只是轉頭看我,眼神依舊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