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被他爸爸的言語激地冷汗冒出,上手握住了他的手臂,用力的搖晃著他:“爸爸,你冷靜一點,你冷靜點,這裡是皇宮,你的爸爸,你的父親,他們不是普通的爸爸和父親,他們是帝國的主宰。”
“他們對帝國的貢獻,豐功偉績,是能在帝國的史書上留名的,你不能毫無理智的胡說八道,回頭若是讓他們兩個聽見,或者是別人傳到他們耳朵,或者是傳到外面去,人言可畏,父親就徹底沒得救了,爸爸。”
瀾親王在厲斯鳴說的那麼多話中,只聽見他父親徹底沒得救,他的腦袋就嗡了一下慢慢的恢復了理智。
他張口像安慰厲斯鳴,又像安慰他自己:“對,你說的對,我要冷靜,我要理智,我的父親和爸爸不是一般的人,他們是手段了得的萬萬人之上的帝國主宰。”
“我,我應該把你父親犯的罪,推推給別人,要讓他們知道,你父親只不過是被別人蠱惑,一時糊塗才犯下這麼大的罪。”
厲斯鳴贊同他這樣的想法,向他低聲提議:“是是是,爸爸你這個思路是對的,父親犯罪這皇太子表哥爆出來,已成事實。”
“我們唯有在這個事實上,父親塑造成一個被他人蠱惑的無辜人,盡最大可能把罪名甩給別人,讓外公和大外公動惻隱之心,保全父親。”
瀾親王徹底恢復了理智,開始和厲斯鳴對說詞,想說詞,想把過錯推給誰。
大約兩個多小時過去,龍璟赫沒有穿外套,穿著襯衣軍褲過來了。
瀾親王看見他,沒看見歲桉大帝,忙忙問道:“父親,爸爸呢?”
龍璟赫邊往裡面進邊回答他道:“你爸爸今天去軍部監察玄妄,忙活了一天都沒停下,飯都沒吃兩口,就去睡了。”
瀾親王一聽見監察兩個字,頓時心思活泛起來,不由自主的想,他爸爸是不是為他出頭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問:“爸爸監察玄妄,玄妄一直很優秀,監察他什麼啊?”
龍璟赫落座下來,腰桿筆直,沉靜銳利的目光落在了瀾親王臉上:“還能監察他什麼,監察他處理的政務,下達的命令,是不是都是最優的方案。”
瀾親王眼底微亮,帶著試探:“玄妄是父親您親自帶他的,無論是長相,體魄,還是處事風格,都像父親您,對政務上的見解,下達的各方命令應該是最優。”
“而且他從小到大,都沒怎麼讓您和爸爸操過心,我相信這次,他也不會讓爸爸操心。”
龍璟赫點了點頭:“對,你爸爸用一天的功夫,想著查出他所下達的命令,所處理的任務的瑕疵,一點瑕疵都沒找到。”
“他處理的每一項任務,下達的每一個命令,都是為國為民為皇室,你爸爸為此還誇讚了他,覺得他青出於藍勝於藍,比我和你爸爸都要厲害。”
瀾親王遲鈍的反應過來,他父親在拐彎抹角的跟他說玄妄處理的任何任務和下達的命令都沒有錯,都是最優的,也就是說,他父親在鞭打他,提醒他,不要替他的丈夫求情。
他傻了吧唧順著他的父親誇玄妄,就是變相的承認玄妄查他的丈夫,通報他丈夫的罪名,就是目前最優的解決方案。
“爸爸……”厲斯鳴小聲的叫了一聲瀾親王,提醒他,言多必失,趕緊進入正題。
瀾親王心突突的跳,轉眼看厲斯鳴,父子倆的目光交匯在一起。
龍璟赫將他們的神情盡收眼底,張口問道:“斯鳴都長這麼大了,第一學院二年級了吧,學習怎麼樣,都是特優吧?”
厲斯鳴被問的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不相信他被皇太子表哥勒令在家兩個月,大外公不知道。
大外公知道的話,他的學習就不能是特優,如果他的學習不是特優告訴大外公,大外公對他的印象肯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