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寧聽完他的話,望著被他重新套在脖子上的金絲纏繞黃金繩和玉青銅鈴,愣了好久,才不確定的問道:“你願意被我馴化,作為野獸,作為人,被我馴化?”
他是高智商,有能耐,身份顯赫,地位尊榮,手掌長空帝國100多億人口死活的獸人。
他願意被他馴化,願意為他俯首稱臣,不覺得拿東西套著他脖子像牲口,反而還要為榮?
二彪子不是這樣的。
二彪子從當野獸開智開始,就是有預謀的算計他,等他妖修變成人之後,更是以人自居,不讓他把他當牲口,當野獸。
他要睡屋子,要睡床,要吃人吃的一切東西,有了飛昇的機會,毫不猶豫斬斷他們之間的契約,扯掉扯掉扣在他脖子上的金絲纏繞黃金繩和玉青銅鈴。
他不覺得金絲纏繞黃金繩和玉青銅鈴是給他,保護他和他的法器,他覺得這是束縛他,不把他當人,只把他當牲口利器。
他厭惡金絲纏繞黃金繩和玉青銅鈴,要不是毀不掉它們,他會把它們炸得粉身碎骨,來告慰自己屈辱被他馴化的年歲。
玄妄從座位上一轉身,單膝跪在巫寧面前,以一種仰視的姿態望著他:“巫寧閣下,無論是作為野獸,還是作為人,我期待我心甘情願的希望你來馴化我。”
“你跟我說過,希望把我養成一個威武霸氣的坐騎,帶著你翱翔於天際。”
“我願意,無論是作為你的坐騎,男朋友,或者是伴侶,我都願意,心甘情願的願意做你的坐騎,做你的男朋友,做你的伴侶,做你人生中你想讓我做的角色。”
他單膝跪在他面前,比他坐著矮一些,仰視著望著他,脖子命脈全部暴露給他。
他彷彿在說我心甘情願的為你臣服,你伸手就能掌握著我的命脈,我命都能給你。
巫寧垂著眼眸望進他的眼中,想從他的眼中看到。類似二彪子看他的隱秘算計。
沒有,他的眼中除了一片赤誠,炙熱,滿眼倒映著他之外,什麼都沒有。
巫寧緩緩的伸出手,貼在他的咽喉動脈之上,身體微微一弓向前傾:“玄妄,在我們那裡,為了追求更多的本事,為了追求長生,有獻祭之說。”
他微涼的手指貼在玄妄的咽喉脈搏之上,讓他貪戀,奢望更多,但他也沒有忘記問他:“何為獻祭?”
巫寧手指輕輕的摩擦在他的喉結之上,行為曖昧,言語冰冷:“何為獻祭,就是獻祭伴侶,把伴侶的命獻祭了,換自己所向披靡,長生不死。”
玄妄不確定的問道:“你想獻祭我?”
巫寧嚇唬他道:“害怕了?”
玄妄身體猛然一直,頭向上一抬,偷襲似的偷親在他嘴唇上,開始討價還價:“不害怕,就是有個要求,獻祭之前,跟我談個戀愛,跟我做盡伴侶之間所有的事情。”
巫寧被親的猝不及防,再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再看他的人,沒有絲毫害怕,反而期待和他討價還價。
他…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在修真界,那些殺妻證道,殺夫證道的道侶們,沒有一個心甘情願的去死。
他們殺自己的道侶的時候,都是偷偷摸摸,都是前一秒哄著,恩愛著,後一秒一劍一刀捅去,讓他們死的猝不及防,讓他們死的帶著通天的怨恨。
反觀他,不害怕獻祭,不害怕去死,只要和他談戀愛,難道這就是顧明燦口中所說,頂級戀愛腦?
玄妄被動化為主動,上手扣在了巫寧後頸之上,壓著他的後頸,或許他微微低頭。
他的額頭抵在了他的額頭之上,鼻子呼吸的氣息交融,他聲音低沉緩緩對他道:“巫寧閣下,我不怕死,不怕被獻祭,也不會像摩爾索斯一樣背叛你。”
“喜歡你,心悅你,愛慕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