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劉根有了三隻矛。
兩木一銅。
木矛的話,比較輕便,隨手飛射,當飛矛使用。
銅矛還是持在手中,可持矛戰鬥,跟野獸近身肉搏,也不易弄斷。
郭昊天兩隻眼睛瞪圓,趕緊跳起,努力緊跟劉根。
就見這劉家哥哥,步伐健快,縱躍之間,如乳燕穿林。
手中兩隻木矛不時穿射。
有時一擊不中,馬上就補一擊。
不多時,竟又有兩隻野雞中矛,還有一隻毛皮光滑的野兔,也被釘在地上。
“這……好強,哥哥好強!我好歹跟爹爹正式學過狩獵,也來山間實戰過。但跟劉家哥哥一比……我不如他!”
劉根的身手,完全看不出來是新學的狩獵。
一舉一動,沉穩有力,且每一矛出手,似乎都信心無比。
“難道,哥哥是天生的獵人?”
郭昊天不由腹誹。
她從爹爹那兒知曉,世間卻有奇才怪傑,對某些技能,天生領悟力驚人。
別人學上十年八年,可能在那種人物手中,十天八天就能超越。
這樣的人才,爹爹每次提起,都是撫須嗟嘆。
劉根頻繁出手,兩隻木矛飛舞。
不多時,腰間竟是掛滿了七八隻獵物。
都是一些小獵。
每隻如果賣到酒樓,能有六七個篆幣,算起來卻是賺了五六十了。
“不行……還是不夠……兩百幣!我得賺兩百才行。”
劉根繼續往深處而走。
越是深處,則獵物往往越多,個體越大,越能賣個好價。
不過也更危險。
沿路而行,太陽卻是漸漸落去。
密林之中,太陽只是稍微沉,卻感昏暗無數。
劉根眯眼,又瞧見三丈處一隻白碧色的大雞。
手起矛飛。
錚得一聲,一蓬鮮血拋灑,白羽四散。
大雞歪著脖子,被紮在地上。
將短矛拔起,把雞提在手中一掂,竟是不下十五斤之重。
郭昊天目中泛光,指著這雞道:“這是白鶴雲雞,肉質鮮滑。這麼大一隻送到酒樓,至少也有20篆幣了,哥哥好棒!”
“哦,這個倒是值錢。”劉根一笑,就將它掛在腰間。
此刻竟是掛了滿滿一圈。
步履之間,身體也感覺有些沉重。
郭昊天瞧瞧日頭,卻是喃喃道:“哥你打得差不多,怎麼加起來也有七八十幣。日頭西斜,咱們差不多得回去了,一旦完全落日,這裡馬上漆黑一片,當是大凶。”
山間野地,只要近晚,絕不能多待。
否則兇險莫測。
劉根也想回去。
只是明天就要繳稅,現在只得八十幣錢,還差了一百多。
“哥,你莫慌。天兒平日有些私房錢,大約也有七八十幣,可先給你,只是切莫告訴我爹。
劉叔叔和姨母,想必也不會一點錢不存,怎麼加一加,都夠明天繳稅。
這天真的好黑了,我有些怕……”
劉根看了一眼旁邊的郭昊天。
郭昊天這名字大氣磅礴,似可日天。
卻落到這麼一個柔弱小膽的女孩身上。
也是讓人無奈。
“走!”劉根把矛收好,縱身一躍,開始返回。
需得趁著飯點,快些到了酒樓,把獵物兌換成錢。
剛打的獵物,一身肉質鮮美,酒樓一般都會出點高價。
兩人身影縱躍,往外林快行。
卻於此刻,未想腳底一聲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