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算計董家家業在先,擂臺出招狠毒,絲毫不留情面。
且一身橫練武學,抗打抗揍,若留此子,他日一旦報復,後患無窮……”
“快認輸……不破,咱們認輸……這董家女婿,咱不當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叔爺大聲呼喊。
此刻,劉根已是一步步往前挪去。
對方不認輸正好,說不得可以斬草除根。
且是對方陰招在先,縱使被打死了,也怨不得任何人……只是,如此卻可能結下鍾家一脈的仇人。
莫不是下了擂臺去,把這臺下的叔侄,找個機會也給做了?
對方聯合算計董傢俬產,當也算不得什麼好人……
只是殺了這叔爺,難道後面還要跑到外地,找那什麼鍾家,全斬盡殺絕了……
劉根看了眼臺下兩人,眼眸一眯間,繼續往前挪步,離鐘不破越發近了。
“打死他!”
“揍死這個龜孫的,這麼陰險!”
“殺了他,劉根!我挺你!”
“我們認輸!”臺下的叔爺忽而大叫,一邊叫,一邊往臺上奔來,解開自己的粗布麻衣,將裡邊白色的中衣扯下一塊,揚在手中。
“白衣告負,我們認輸了……”
叔爺一邊將白布揚給裁判管事看,一邊卻是按住那鐘不破的腦袋,當即給劉根跪倒。
“剛才比武臺上陰招,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錯了……劉爺你高抬貴手,饒不破一命吧。
來日,我鍾家老少,上門感謝您的大恩……”
“鍾家老少,上門感謝我?”劉根卻是一愣。
對方這是明裡感謝,暗裡卻是威脅?
叔爺抬頭看了劉根一眼,忽而目中透出一抹果決。
竟是右手手刀,刷得一下揮起,一下斬在鐘不破的後頸之上。
鐘不破哼也沒哼一聲,當即暈倒在地。
那叔爺目中再露狠辣,卻是兩手一晃,運起撕金碎鐵的重手法。
吭吭吭吭數下,竟是直接把鐘不破四肢筋脈盡數撕斷。
汩汩鮮血立刻溼了鐘不破衣衫。
叔爺對劉根拱手一拜:“此戰是不破有錯在先,我自廢他四肢筋脈。
以後他成為廢人,劉爺當不必再害怕報復。
且,我鍾家立誓,今後族人,絕不會踏入這方府城之中。
老二,帶了你哥,咱們現在就走……”
“叔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哥?”鐘不破的壯漢兄弟,卻是兩眼抹淚,看向劉根時,眼中和他哥流露出同樣的怨毒。
劉根眼眸眯起,目送著,那壯漢一邊抹淚,一邊把鐘不破抬在肩上揹走。
眾人看到鐘不破這副慘樣,也不由得消了心中怒火。
卻是世事無常,倉促間即可驟變。
誰能想到,比武之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鐘不破,最後竟是這副下場。
望著鍾家叔侄,遠去的方向,劉根眼眸眯起,雙手負在身後,五指輕輕捻動,不知在想著什麼。
“賢婿,你果是大勝了!”此刻,董老爺卻奔上前來,呵呵大笑間,給劉根來個熊抱。
“管事,還在等甚?快些宣佈比武結果吧……獎勵的金銀,還有我那兩本絕學,都已準備好了,讓他們拿上來吧!”
董老爺拉著劉根胳膊,卻是越看越喜:“賢婿,你再跟小女意思一場,當是便為我女婿了。”
在他看來,女兒和劉根一戰,自是沒有什麼懸念的。
以劉根現在展現出的易筋境巔峰,乃至圓滿的實力,還有如此詭譎莫測的武技。
那是一根指頭都能碾壓女兒。
況且,這麼久觀察,他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