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子輕嗯了一聲。
劉根朝臺上女子看去。
就見這女子一雙秀眉如遠黛,丹唇一點紅,雲鬢輕攏,秀髮如瀑。
並未著總旗官服,而是披一件鵝絨披風,裡面衣著為銀衣錦服。
一雙玉手交疊按落在微屈的美膝上。
斜坐於大座之上,端的是高貴非常。
而眸中的清冷,更是讓人望之生畏。
嶽總旗,嶽銀屏。
“是,審訊比武,現在開始。”盧校尉一聲高喝:“現在,我點到名字的人,按照事先指定的位置站好,每人分配一個尚未審訊的囚犯。”
“劉根!”
“是……”劉根第一個出列,按盧校尉指令,站到了面向看臺中心的位置。
這是一個主位,是看臺上嶽總旗視野最好,最容易觀看的地方。
劉根也沒想到,對方竟會把這個主要的演示位置留給自己。
“這盧校尉應該沒什麼好心眼,這是賭定我難以審訊那趙元吉,所以想讓我在總旗面前出醜,他的外甥鄭玉琢便有了機會。”
看到劉根站到了正中間的位置,臺上周天擎略微朝劉根點了點頭。
劉根作為考核中最傑出的新人,將其放到主位置,也是他首肯過的。
而在劉根左右,則是考核中排名第二的鄭玉琢和張初二。
再分列左右,則是之前表現更差一些的一眾新入皂卒。
眾人站好位置。
一個個披枷戴鎖的犯人被差人拖著,帶到眾人面前。
來到劉根面前的是一個身披重鐐,背後琵琶骨被兩隻鋼鉤洞穿的犯人。
趙元吉
憐生教分壇副壇主
罪行:疑似殺人取心,祭百女、百童以成魔教儀式。
此人本身修為至少已是煉肉之境。
比現在的劉根至少高出一境。
聽說在抓捕中,甚至傷了副校黃校尉。
縱使一雙鋼鉤穿其琵琶骨,一身修為廢了大半。
但氣血未失,皮堅肉厚。
且魔教之人心性異常,絕非容易審訊之輩。
劉根對其瞄了一眼。
但見這趙元吉一雙兇眼中,似乎透著一絲疲憊。
且面有菜色。
“看起來我的瀉藥還是起一定作用的。”
若不是自己先從周動那裡得到訊息,盧校尉有意針對自己,把這兇犯,餵飽養神。
自己先採取了措施,現在要審訊的便是一個滿血的趙元吉。
那難度,當是比現在大了不少。
“這是……那個趙元吉……”臺上嶽總旗瞧了一眼正中的犯人,輕啟朱唇,抿了口茶。
“正是。”盧校尉點頭:“此人已是煉肉修為,皮堅肉厚,但依據條例,尚未給他用大刑。正是等待今天,讓大人看看這些新人的審訊手段。”
嶽總旗點頭。
那盧校尉一指,又介紹起劉根旁邊的鄭玉琢。
“這是我們新人考核中的第二名,鄭玉琢。他在新人考核中,也是出類拔萃,且據說沒有發揮太好,在拳指上的功夫,當時沒有好好展現,今天,大人也可期待一下他的表現。”
“鄭玉琢?”嶽總旗看了一眼鄭玉琢,也點了一下頭。
臺下鄭玉琢,趕緊抱拳回應。
“再旁邊,這是張初二,也是新人考核中的翹楚。”盧校尉再揮手:“還有其他的若干人,便是這屆我們新選拔入司的所有人了。”
“好。”嶽總旗點頭。
旁邊的男子,正是陪同嶽總旗前來的魏大人。
見嶽銀屏點頭,他也是眸中帶笑,也朝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