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卻是一個四五十歲年紀,穿一件織錦發黃舊衫的婦人,提了一籃雞蛋,款款走進門來。
“老姐姐,恭喜恭喜!”聲音尖細,難掩一絲傲氣,但臉上的表情,卻控制得很好,滿面笑容的。
娘趕緊站起身來。
來人正是她多年老姐們,顧秀珍的娘。
聽到這尖細帶著傲氣的聲音,劉根也一下子想起。
就在不久前,娘卻是去顧家說親,結果被人拒絕。
“真沒想到啊,根兒,竟是今年也考進來了……皂卒!竟是也成皂卒了!”
秀珍的娘,拍拍劉根粗壯的手臂,臉上帶著讚歎。
“姨母謬讚,僥倖而已。”劉根拱手:“正好吃飯,姨母一起吃些。”
“要我說,根兒這孩子,就是有出息……前些年我就說過什麼來著,他一定能考上。
可惜了,卻是晚了些,算咱兩家沒緣。
唉,秀珍卻已是成婚了,這不,姑爺找了力士的關係,竟是把我和秀珍他爹,也接到司裡來住了。”
秀珍娘,不鹹不淡說著話,邊喝茶水,一雙眼睛往四邊一瞟。
須知,普通升入皂卒的人,只能管自己的屬家入司。
像丈母孃家,卻是管不來的。
這秀珍娘看似是在為兩家沒結成姻親嘆息,實則還是誇自己女婿更加技高一籌。
若是嫁了劉根,就算他已成皂卒,也是無能力,把丈母孃家接來的。
娘道:“是的,秀珍也是好福氣,別管成不成姻親,她能嫁個好人家,我做姨母的也就放心了。這是劉根打的獵肉,你吃塊兒吧。”
娘給客人夾菜。
爹酒力還是一如既往差,喝了沒兩盅,劉根就扶他進了內屋休息。
只聽的外間屋裡,兩個老姐們還在聊呢。
“咋的?你說根兒,還要考第二關的力士關?”
“是啊,根兒跟他乾爹學了些煉血的法門,想著衝一下第二關。這不快要考核了。你們姑爺本事大,有什麼法門,能給透露些不?”
聽母親說到此處,秀珍的娘,卻是一邊尷尬笑著,一邊搖頭:“我說老姐們,你這是貪心了。我不是說根兒這孩子沒有能力,但十年苦練考上皂卒。我覺得這已經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了,第二關……力士?呵呵。
力士,那可不是苦練就能成的……需得有天賦,且從小泡在藥罐里長大,根兒他……”
秀珍娘,喝了口湯,夾了口菜,邊吃邊笑。
這劉家的劉根,十年苦練才考上個皂卒,已經是祖墳冒青煙。
還想著過二關,成力士呢。
自己那姑爺,成了皂卒十年,摸爬滾打無數,到現在還沒混上正編的力士。
劉根,怎麼可能?
被這一說,娘心裡也是一涼。
到底還是家底差,耽誤了孩子。
努力十年考上皂卒,已是萬幸。
再想什麼力士,不現實。
劉根沒再細聽,晃晃白瓷小瓶。
一瓶的洗血丹竟是隻有四粒。
貴,真特麼貴!
先是服下一粒。
手中一握魔銅矛,牽著阿豬到院裡修煉起來。
剛剛刺出三矛,卻是股股熱流在腳底升騰。
煉血小成修為的經驗條,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猛增起來。
600、650、700……
喝!
劉根大喝一聲,手中持矛,將院中一棵抱粗的梧桐,從前往後紮了個對穿。
與此同時,他感覺汗出如漿,周身泥濘。
扒下外衣,就見面板上,竟是析出,密密麻麻烏黑色的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