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傷並未造成影響,精神狀態也不錯。
車停在車庫,時桉急著下車給鍾嚴開門,卻被當事人攔住,遞了個袋子過來。
“是什麼?”時桉接下。
“禮物。”鍾嚴說:“你的。”
鍾嚴在臥室休息,時桉準備晚飯。
飯做到一半,有人敲門,是徐柏樟。
兩人四目相對,時桉莫名拘束,叫了聲“徐主任”。
徐柏樟在圍裙上多停了兩秒,轉而問:“他怎麼樣了?”
“挺好的,在屋裡。”時桉把人請進來,“應該醒著。”
見徐柏樟拜訪,鍾嚴沒給好脾氣,“不就縫了兩針,你至於跑一趟?不知道還以為得絕症呢。”
徐柏樟瞭解他的脾氣,話都不接,撩開傷口。
鍾嚴受過傷的面板極度敏感,徐柏樟不相信除他以外任何人的處理方式。
“你怎麼就不能學學老梁。”鍾嚴沒拒絕他的行為,嘴上也沒停止數落,“特意這個點過來,蹭飯的?”
“頌晟還沒下手術檯。”
所以沒機會過來。
“回家談情說愛去,少騷擾我。”
徐柏樟的關注點只有傷口,“怎麼不聯絡我?”
鍾嚴受傷時,徐柏樟在三樓出診。
“聯絡你幹什麼,找中醫科的徐主任給我縫合啊?”鍾嚴的口吻極度刻意,“徐主任還會縫嗎?沒忘了?”
“哦,不對,他前段時間給老梁縫過。”鍾嚴繼續:“你說他一箇中醫,車上裝全套的外科裝置,是為什麼呢?”
徐柏樟根本不理,重新包好紗布,拆下手套,“本來就是疤痕體質,我以為你會注意。”
鍾嚴:“怎麼了,縫得不好?”
徐柏樟很客觀地說:“至少沒我好。”
“論縫合技術,誰敢和徐主任比。”鍾嚴冷冰冰的,“可有用嗎?你這雙手現在只會號脈。”
徐柏樟任他說,半句不回。
抱怨無果,鍾嚴放棄,又去欣賞縫合口,“這裡,能不能客觀點評一下?”
“技術有,手法欠缺點。處理得很乾淨,看出來用心了。”徐柏樟皺眉,“但以你的情況,還是會留疤。”
“那就是不錯嘍?
能讓徐柏樟如此評價,已是不易。
徐柏樟有預感,“小時縫的?”
“不然呢。”
徐柏樟:“怪不得。”
孔雀屏都開出花了。
“我給你抓點中藥敷敷,疤痕多少能消掉。“
“免了,這疤我很喜歡,留著做紀念。”鍾嚴放下衣襬,“你覺得那小子怎麼樣,讓他跟你學兩天?”
鍾嚴強調,“當然,是學外科。”
徐柏樟起身,拆下橡膠手套,“你捨得?”
鍾嚴不以為然,“又不是不回來。”
“鍾主任經驗豐富,跟著你就夠了。”徐柏樟說:“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吃完飯再走吧。小糊塗蛋手藝不錯,一個禮拜就下廚一次,嚐嚐?”
“不了,清溏還在家等我。”徐柏樟說:“我回去給他做飯。”
鍾嚴:“……”
切,顯擺什麼呢。
“哦對了。”徐柏樟轉身,“清溏要過生日,我還不知道準備什麼,你有推薦嗎?”
“已婚婦男真可怕,成天換著法曬幸福,想酸死我們單身人士。”
“你現在和已婚有什麼區別?”
“區別大了。”鍾嚴撇嘴,“他洗個澡都不讓我看。”
“……嗯,你加油。”
徐柏樟言歸正傳,“生日禮物,有沒有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