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出來了?”
“裝什麼傻。”鍾嚴揭穿他,“不讓我開心了, 你今天出不去。”
“……哦。”
時桉緊貼浴缸壁, 在水底下摳手。
魔鬼要出手,今晚都別走。
“過來。”鍾嚴勾勾手。
時桉偷瞄眼皮上的燈,原地未動, 又把身子往下埋。
鍾嚴關掉頂燈,只留了門外的那盞, “這樣可以了?”
時桉慢悠悠往前劃,彼此間有流動的水,從鍾嚴的胸口撞出去,又打回時桉胸口。
鍾嚴微微偏頭,手臂搭在浴缸,懶洋洋微合著眼。胎記在水上一半,剩下的部分埋著,像在等人撥開。
朝夕相處半年多,時桉多少能猜透鍾嚴的感受,特別是情愛方面。
他不動,是在等人主動。
驕傲的人,也期待被掌控。
時桉走近,雙手搭在他肩膀,套著脖子環住。
鍾嚴坐在臺邊,比坐在池底的時桉高出一截。浮力讓踮腳變得簡單,時桉偏頭,主動貼過去。
細膩溫柔的吻,時桉舔溼他的嘴唇,像在含一顆薄荷味糖果。
洞房般的口腔,潮溼的溫暖。
時桉輕易找到舌尖,沿著喜歡的方式攪弄,沉迷於掌握鍾嚴又被他掌握的感覺。
越吻越濃密,越摟越靠近,直至時桉被抱上腿。
鍾嚴黏在他腰間,全身被扒乾淨,只剩那條腰鏈,是鍾嚴的玩物,供他揉搓撥弄。
僅一個綿長的吻,就能把時桉折磨脫力。他求饒認輸,靠在鍾嚴懷裡,舔胸口的胎記。
時桉聽到了塑膠膜拆封的聲音。
緊接著,是鍾嚴挑趣,“時醫生挺會選啊。”
時桉的眼睛挪過來,湊到盒子封面。
靠,什麼狗運氣。
鍾嚴撕下一片遞給他,“喏,你戴。”
時桉往另一邊瞟,“要不,換那盒?”
“我就喜歡這款。”鍾嚴說。
時桉:“……”
你喜歡自己玩,別拉我下海。
“不戴?”鍾嚴兩指尖夾著薄片包裝,“那我來。”
“不不不,我來我來我這就來。”
生怕鍾嚴反悔,時桉立即拆開,把整個橡膠膜灌進水裡。
時桉發愁,裡面和外面都滑溜溜的,到底裡面塗了辣椒還是外面塗了,或者裡面外面都塗了?
時桉把橡膠雨衣扯成條,跟涮衣服似的,在水裡來回咣噹。
鍾嚴眼睜睜看他忙活,還明知故問:“幹什麼呢?”
“有油,我洗洗,乾淨。”
鍾嚴不僅不幫忙,還說鬼話,“水溶性潤滑劑,乾淨安全,食品級。”
時桉:“”
您快閉嘴吧成嗎!
反覆清洗,時桉仁至義盡,要是還辣,肯定是他當魔鬼多年的報應。
時桉又翻過來搓了兩把,準備低頭辦正經事。周圍燈光暗,又在水裡,時桉抓了好幾次才找到位置。
這種行為親密又禁忌,時桉脹紅了臉,牟足勁往裡套,順便抱怨兩句,分散羞恥心。
“這合理嗎?”
“吃什麼長大的。”
“小半個尺寸,都不至於這麼費勁。”
鍾嚴伸過手,偶爾幫襯,“小了怎麼給你快樂?越大才會越開心。”
時桉:“……!!!”
快關上您高貴的口腔,
留著品嚐人間美食吧!
時桉不想理他,繼續今晚的事業。他能摸到器官的紋路和脈搏的跳動,觸到特定區域時,鍾嚴會摟緊他的腰,並咬他耳垂。之後,時桉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