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天,你不攔一下銀甲?”
身穿紫衣的男子目光凝重地看向身旁略帶書卷氣息的年輕人,聲音甚是平靜。
“攔什麼?銀甲不是小孩子,他知道事情的分寸。同時,他也該清楚違抗首領意志的後果。”
子天說完這話之後,便看向其餘二人。
其餘兩人沉默無言,但他們的表情卻表明了對子天話語的認可。
“我能理解他的急躁,畢竟銀狼是他的親弟弟,儘管他們兩個很不對付,但血脈相連,此刻他內心必定充滿了痛苦。”
紫衣男子摩挲著手上的戒指,語氣中帶著一絲同情。
“啍,感情用事是修行的大忌。既然銀甲已走,我也不再多留。若有事,老地方聯絡便是。”
一直沉默的中年人,向在座的二人簡短告別後,起身離去。
銀甲離開客棧後,直奔雲墨軒的府邸。
目光如刀,冰冷地注視著前方的府邸,他心中湧動著一股衝動——即刻闖入其中,將裡面的人一一殺滅,為弟弟銀狼復仇。然而,理智最終還是壓倒了衝動。
“銀狼,你這混賬,最終竟死在這裡。但不管怎樣,你畢竟是我兄弟,我定會取纖纖之首來祭奠你!”
銀甲的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憤怒,但他的腳步卻堅定地轉向了另一個方向,理智終究戰勝了情感。
就在他離去之後,一道黑影悄然浮現。
“竟然沒進來?還是說,他已經察覺到危機?”
雲墨軒望著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早已感受到一股殺氣逼近,因此隱身暗處,觀察來者何人。
對方尚在遠處,雲墨軒並未貿然出手,僅是在其四周佈下陷阱,一旦對方接近,便會像銀狼一樣被凍結成冰。
令他意外的是,對方竟選擇轉身離去,這情形頗為異常。
“算你命大,若再走近幾步,你的小命今日就要葬身於此。”
雲墨軒走到銀甲曾停留的地方,輕輕揮手,解除了佈置的法力。
“要不要追上去解決他?不,還是讓纖纖親自來處理吧。有我的指導,加上靈石的力量,纖纖恐怕只需半年就能有足夠的實力摧毀她幕後的組織。”
雲墨軒低聲自語,再次隱入夜色之中。
銀甲遠離雲墨軒府邸後,忽然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輕鬆。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剛才會有那種緊張的感覺?看來最近任務繁重,確實需要好好休整一番了。”
銀甲每次執行任務時,只要感到緊張,便會變得異常警覺,這種警覺性幫助他在多次生死邊緣存活下來。
這種緊張實際上是源於他天生的危機預感能力。
可惜的是,他並不瞭解自己的這種能力,總認為自己能成功是靠運氣。
事實上,剛才的緊張正是因為雲墨軒的確有取他性命的實力,而他的本能告訴他自己要遠離那座府邸。
如果他能善用這種天賦,即便踏入修道界,也能成為一位令人矚目的強者。
可惜,他並未意識到這一點,同時也沒有這樣的機緣。
時光飛逝,半年的歲月在不經意間輕輕滑過。
雲墨軒的宅邸內,一處雅緻的閨房裡,纖纖正在經歷著一場奇妙的蛻變。
她眉心浮現一點火紅的印記,而這火紅色的印記便蘊含著炙熱的力量。
隨著她緩緩睜開雙眼,一股炙熱的氣息從她周身瀰漫開來,周身火紅的靈力如同紛紛湧入她的身體,化作一股股強大的法力,被她納入丹田深處,轉化為自身的力量。
而她眉心那一點紅印,也隨著修煉的完成而漸漸隱去,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
“果然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