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老熟人也在啊~”朝顏的嘴角勾起,譏笑地看著人群中跪著的一人。
道俊順著朝顏的視線看過去,嘴角不屑的上揚,還當真是老熟人。
“來人,把他給本郡主綁過來。”朝顏懶洋洋的伸手指向赤渾。
身後的侍衛領命而動,將赤渾駕到朝顏面前,一腳踹在赤渾身上逼他跪下。
赤渾面不改色的悶哼一聲,恨恨地瞪著朝顏。
“是條漢子。”
道俊捏著拳頭調侃,臉上帶著即將要捏死一隻螞蟻的快感。
“可不是嘛,他若是在我魏國必定大有作為,可惜了,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後面幾個字,朝顏說的咬牙切齒。
腿折之痛,鑽心刺骨。
再看看對面那些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樣的昔日同門,叫朝顏怎麼不恨!
“淬,要殺要剮,隨便你們。”
赤渾對朝顏、道俊吐了口口水,頗有骨氣的說道。
道俊一腳踹在赤渾的胸口,赤渾瞬間癱倒在地,嘴角鮮血直流。
“搞搞清楚你現在在何處!落在老子手裡,別想痛快!”
朝顏低頭輕笑幾聲,似是責備的說:“三兄,你真是太暴力了。”
緊接著她又笑著吩咐:“來人,將他的腿打斷!”
“是!”
“嘖~單打斷他的腿是不是讓他太好過了些?”道俊眉頭微皺,有些苦惱的說。
“哦,那就將他的大腿、小腿全部打斷,關進狗籠裡,誰也不準餵食!”
道俊讚賞的鼓鼓掌,“甚好!狗籠裡再放條野狗,看看是他先死,還是狗先死!”
反正已經死到臨頭,赤渾什麼都不管的破口大罵,死也要撐個嘴癮。
“呸,你們這群魏帝的走狗,魏國雜碎,仗著有點權勢就了不得,還不是在禿驢胯下”
“啪~”清脆的耳光打斷了赤渾的胡言亂語。
朝顏的手掌心一陣發麻,她顫抖著掏出手帕拼命擦拭。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把舌頭割了吧。”
道俊冰冷的目光射向赤渾,“愣著作甚,動手!”
他身後的侍衛小心翼翼的提醒:“將軍,這人是敵方的將領,可能知曉敵軍情報。”
“出了事,我擔著!”
道俊一記眼刀甩過來,身後的侍衛再不敢反抗。
隨即一陣哀嚎迴盪在練兵場,聲音聽者顫抖,場面見者生怖。
不過片刻,幾名魏軍就拖著赤渾將他丟進後方的狗籠,地面留下一灘血跡。
曇曜見曾經威風凜凜的赤渾成了這副模樣,心底莫名生出了慈悲之心。他們雖受了赤渾不少折磨,但善惡有報,這樣的下場對他有些過了。
他擔憂的看著朝顏的背影,再次相見,她似乎變了許多,讓他感到有些陌生。
如今兩人身份懸殊,他是斷不敢再奢求什麼。
自那日從道俊口中得知她無事,他一直揪著的心才放下。
今日他是抱著必死之心上的戰場,若是他死了,或許能為朝顏省去不少麻煩。
幾名醫師滿頭大汗的揹著藥箱跑進場內,一眾僧人在士兵的看管下排隊坐到醫師的對面接受探查。
“走吧,我們再留下去會讓人起疑。”道俊小聲提醒。
朝顏輕輕點點頭,跟在道俊的身後離開,眼睛卻不時瞟向人群中的曇曜。
太陽漸漸落下,寒意浸入僧人的身體,讓他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練兵場上的血跡尚未乾涸,一切都在提醒他們,這裡不過是又一個魔窟,他們的命運將去向何方,全在統治者的一念之間。
幾名魏軍帶著一群僧人走進一帳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