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你走之前,咱倆非得比劃一下。”
“不比不比,你要比就和我大兄比,有的是機會。”
朝顏見二人打鬧,覺得頗為有趣。她向周圍掃視一圈,才發現曇曜不知何時已走到後方僧人中間。
僧人們齊齊望向天梯山大佛面容,嘴唇上下張合,像是在唸著某種經文,念至末尾,一群人就地趴下身,朝著信仰的方向拜了又拜。
往日涼州修行路,不知何處是歸途。
面對這群心性堅定之人,朝顏總有些愧疚感,不敢直視他們。
歷史總要向前進,他日,他們面臨的是比任何時候都殘酷的煉獄。
“起!”
陽平王帶著三千僧眾、三千百姓再次跨上回京之路。
曇曜再未與朝顏同乘,或騎馬與陽平王同行,或步行與百姓講經。
天晴時,大軍便連日趕路;下雨時,便在駐紮地歇上一兩日。也唯有這個時候,曇曜才會與朝顏溫存得久一些。
那日,陽平王不知從哪得到一本經文古籍,將古籍交給曇曜翻譯。因要譯經,朝顏只好夜晚自己去曇曜的帳內。
不得不說陽平王給曇曜找了件好差事,自從開始譯經,曇曜的臉上恢復了不少神采,哪怕已步行一整日,晚上仍是孜孜不倦。
再一次,朝顏困倒在曇曜的床上。等曇曜回過神來,朝顏已在夢中與周公打了好幾回五禽戲。
曇曜將朝顏身上的被子攏緊,伸手摟過朝顏的身下,卻在此時感覺胸前一緊,低頭對上朝顏晶亮的眸子。
,!
“你又要將我抱回去?”
“顏顏,你畢竟是…女兒家。”
“曇曜,為何自天梯山後,你總躲著我?”
昏黃的燭火落在曇曜的半張臉上,讓朝顏看不真切,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曇曜再未留宿於她那,總是落荒而逃。
曇曜摸了摸朝顏的臉頰,不忍心地說道:“我怎會捨得躲著你。”
“顏顏,我是怕自己剋制不住,傷了你。”
朝顏撐起身子,拉住曇曜胸前的衣衫。“我們不是…沒有過。”
“可我們畢竟不是在寺中,軍營中有你的父兄,門外有黑甲軍,我怎能…”
不等曇曜說完,朝顏已拉下曇曜的衣領,在他的肩膀處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明日就去告訴我爹,我要和你在一起。”
曇曜撫摸上朝顏的背,低沉著嗓音說道:
“現下還不是時候,再等等。”
“那我今晚要留下來。”
朝顏板著臉繼續說,“哪怕什麼都不做,我就想躺在你身邊。”
曇曜撇過臉,“那我去帳外。”
朝顏氣急,直接將曇曜撲倒在床上,用力扯開曇曜的外衣。
“你這人,輕聲細語哄你還不行,非得我來硬的。”
“你最好別叫,不然小心名節不保!”
這夜之後,曇曜夜晚對朝顏越發避如蛇蠍,白日倒是粘人得很,時不時以講經的名義登上馬車,身上再帶些傷離去。
情愛這東西,一旦開了竅,那便是上了癮,人為控制不得。
:()求死女青年魏晉搗亂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