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話要單獨與你說,娘就不去了。”
朝顏單手撐著頭,視線有意無意地飄向那頂鳳冠。突然,她滿臉嚴肅地問南安公主:
“如果娘當初被指婚給旁人,爹會怎麼做?”
“你爹啊…你爹怕不是要當街搶親。”
“啊?爹年輕時這麼…”
“放蕩不羈?還是狂傲?”
“都有。”
“哈哈~~”
南安公主握著手帕笑得不行,待笑夠了才緩緩解釋:
“當年你爹和曇…和邱將軍,還有盧將軍,在軍營裡可都是鬼見愁般的人物,要不是有軍功傍身,父皇豈能容他們那麼放肆。”
“還有盧將軍?”
“嗯,魯元小他們倆幾歲,當年經常跟在他們身後跑。要不是你爹使壞,卻芊說不定就嫁給魯元了。”
“啊?”朝顏的嘴巴張得能吞下一個雞蛋,“這事怎麼從來沒聽你們提起過?”
“我們這一輩的事,和你們小孩子說什麼。”
“娘~你要不再多說點唄?明日我和盧老夫人也能有點話聊。”
南安公主沒好氣地叩了下朝顏的額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分明就是想打聽侯門秘辛。”
“那…娘知道這麼多事情,不能和旁人分享,豈不是憋得慌?”
南安公主作勢又要拍打朝顏,但見她露出笑意,生生忍了回去,撿了幾件年少時的趣事說與她聽。
越聽到後面,朝顏的嘴巴張得越大。
,!
敢情這盧統的情種屬性全來源於他老爹啊,可是他那兩個弟弟怎麼就一點也沒遺傳到盧將軍的深情,花邊傳聞一件接一件的。
“你可知你外翁當年打仗,為了逃出敵方城池,曾經男扮女裝?”南安公主小聲說。
“哈?”朝顏難以置信地捂住嘴,“身高八尺的女兒…狼?”
南安公主一想到這事,也忍不住笑彎了腰。她輕撫朝顏背上的長髮,感慨地說:
“顏顏,畢竟曇曜的爹孃是因你外翁而死,而他又是一國之主。有些事,你不能太為難他們,也不要太為難自己。”
朝顏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她不可能用自己的想法去要求他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一家也算得上與曇曜有血海深仇。
翌日天還未亮,盧府的下人便敲響了王府的大門。
朝顏遊魂似地飄到要上朝的四人身後,一個接一個地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早啊,爹、大兄、二兄、三兄。”
四人被朝顏嚇了一跳,道俊更像見鬼似的退後兩步,驚呼:
“你怎麼起這麼早?”
朝顏打了一個哈欠,正要回答,又一個哈欠襲來。
“誰知道呢,可能老人家睡不著吧。”
“啊~”又一個哈欠吐出,朝顏半眯著眼擺手向眾人告別,帶著絮絮往府門走去。
“什麼情況?”道生戳了戳身旁的道俊。
道俊揹著手搖頭晃腦,神叨叨地說:
“盧老夫人要提前和孫媳婦培養感情~”
“誰的孫媳婦?”道生又問。
道俊雙手一攤,“你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好,只可惜我也不知道。”
道生反手給了道俊後腦勺一巴掌,“怎麼做兄長的,這也不知道。”
“嘿,你這人,你小心我寫摺子去陛下面前參你毆打朝廷命官。”
“爹就在這,何必還要鬧到陛下面前。”
陽平王無語地撇了兩人一眼,又看向一直未出聲的鳳皇,得,睡著了。
唉,都是二十好幾的人了,一個個都沒個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