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誰!?去哪了!?啊啊啊!!!你說話啊!!!”武嶽抓著鄭泰的衣領來回搖晃,唾沫星子噴了鄭泰一臉。
鄭泰也只是苦笑著,不敢反抗,畢竟這件事的確是他的錯,他也沒想到鄭淵給他憋了個這麼大的啊?
可憐武嶽原本心思著這差不多就是他此生最後一次出戰了,一定要穩一點。
結果這下倒好,剛進城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嘴還沒等咧開呢,鄭泰迎頭就給他一個晴天大霹靂,劈的他是外焦裡嫩。
一眾將領連忙上前攔著武嶽,鄭泰先不說人家的身份,最主要的是,人家傷還沒好利索呢。
讓武嶽這頓搖晃,一個不小心,萬一傷口崩開怎麼辦?
他們還想建功立業?
想屁吃,還是先回京領死去吧。
武嶽雙眼無神的癱坐在地:“完了,完了……臨行前陛下還特意叮囑,讓俺照顧好燕王,這下全完了!”
說罷,武嶽也不顧自己的老臉,當著一眾下屬以及鄭泰的面嚎啕大哭。
光哭還不算,武嶽哭到深處,還一頓撒潑打滾。
鄭泰苦笑著安慰道:“姑父,您別哭了,事情已成定局,而且這事也怪不得你啊。”
但是武嶽不聽,就是哭。
“哎呦~我的燕王殿下哎~這叫老臣該如何是好啊~~~要了親命嘍~~”
鄭泰頓感頭疼,只好囑咐眾人:“你們安撫一下魯國公,本王去寫個奏摺,向陛下說明情況。”
這邊鄭泰剛走沒一會,不斷哭嚎的武嶽睜開一隻眼睛滴溜亂轉的四下打量,嘴裡的聲音卻是沒停。
武嶽手下一名將領嘆了口氣:“將軍,差不多得了,楚王都走遠了。”
“真走了?”
武嶽咕嚕一下爬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他孃的,老子為了這條小命也是拼了。”
“將軍,沒必要吧?這事真挺丟臉的……”
武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懂個屁!你要真看的明白,你就是將軍了!”
眾將領自然是不懂武嶽這是因為什麼,但是聽武嶽這麼說,也只好閉上嘴。
他們哪裡知道,武嶽這場戲與其說是演給鄭泰看的,還不如說是皇帝跟鄭淵看的。
既然自家夫人說燕王很大機率會繼承大統,那就肯定沒錯!
這要是燕王活著回來,知道他對燕王去冒險無動於衷,到時候找麻煩怎麼辦?
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但是武嶽一點都不想冒這個險。
左右他在朝中也沒有什麼臉面可講,當著眾人哭一場又能如何?
再者說了,除了楚王以外,在場的又沒有外人,唯一一個外人還是個王爺,怕什麼的。
自己這一哭,必定會被皇帝知道,這樣一來,武家不就能在以後必不可少的清洗中穩如泰山了?
此刻武嶽還對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卻壓根沒想過,萬一燕王回不來,是別的王爺繼承大統,他這一哭,豈不是演戲給瞎子看?
所以說,武將終究是武將,這對官場的大局觀的確是不太行,標準的顧頭不顧腚。
要知道,別的王爺,心眼可小啊……
……
鄭淵此刻心情很不美麗。
大鬍子的大帳裡,鄭淵坐在高位上,冷漠的看著跪在身前不遠處的一個瘦小的身影。
那人抬起頭來,正是羅士信。
羅士信可憐巴巴的看著鄭淵:“王爺,我錯了。”
“錯了?”鄭淵怒極反笑:“你還知道你錯了?視軍中法紀如無物,輕飄飄一句錯了就可了事?那以後本王還帶個屁的兵!來人!給我推出去斬了!”
羅士信聞言頓時呆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