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兒。”韓叢笙心裡很是擔憂,可是她沒有開口說出來,所有的關切都化成了無聲的對視。
田慕峪勾起唇,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隨即別開視線,冷臉看著白夜,從包裡掏出一把槍,“白家當家人,應該不是徒有虛名。”
白夜淡笑著,“當然。”
兩人迅速的翻滾了一圈,一個人靠在門邊,一個人靠在窗邊,視線在空氣之中交匯,一個人破門而出,一個人破窗而出。
哪怕那條路,荊棘滿布,她也不會退卻。
外面的嘈雜轉瞬即逝,再次恢復了安靜的包間,透露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詭異。
韓叢笙不敢輕舉妄動,萬一她幫了倒忙可怎麼辦,有些結果並不是她可以承受的,她的心被極度的不安給佔滿,她的視線緊鎖著那扇門,多麼希望那個人下一刻就從哪裡進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腳已經徹底的麻掉了,門口終於出現一個身影,她眼中亮起來的光芒,在看到了來人之後,消失殆盡。
不是他,說不清是多麼的失望,也是不清是多麼的擔心。
“少夫人沒事兒。”那人掃到了韓叢笙,火速的退出去,也不知道在和誰報備著。
“叢笙。”熟悉的聲音襲來,韓叢笙抬起頭,眼巴巴的瞅著他,好不可憐的樣子,終於來了。
田慕峪神色冷清,在看到韓叢笙的那一刻,臉上總算是恢復了一絲暖意,他蹲下,和麵前的人平視,“沒事了,抱歉,讓你擔心了。”
“我……腳麻了。”韓叢笙都快要哭出來了,她的腿部完全的沒有知覺,想要動一下,感覺在受刑一般的煎熬。
田慕峪忍俊不禁,被她那豐富多彩的表情給逗笑了,他的語氣滿是愉悅,“知道了。”
他伸出手,把人給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腿給摟著,“我抱你出去。”
韓叢笙咬了咬唇,“你的傷,去醫院嗎?”
“不,等會兒回酒店處理。”田慕峪抱著她,腳步穩健的朝著外面走去,出了包間門,韓叢笙被大廳裡面的一片狼藉給吸引了,地上一灘又一灘的血漬。
“別看,靠在我的懷裡休息一下。”田慕峪仗著手長,那環繞在她肩膀的手指,覆蓋在她的眼睛上面,擋住了那些鮮紅。
韓叢笙別開臉,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裡面,聽話的沒有再瞎看,鼻息間全是屬於他的味道,讓人安心不少。
直到上了車,韓叢笙才從他的懷裡解放出來,她眨巴著眼睛,眼眸中的心疼齊齊湧上來,根本讓人控制不住。
“我沒事,這點傷不算什麼。”田慕峪扯出一抹笑容,臉頰主動的靠近她,在她的臉上蹭了蹭,兩人的臉緊緊的貼在一起。
韓叢笙伸出手臂,摟住他的脖子,她的鼻尖酸澀不堪,這點傷不算什麼,那怎麼樣的傷才算什麼?可是乖巧如她,田慕峪現在面對的煩心事,想必已經夠多了,她忍住自己的心疼,什麼都沒有說,窩在他的懷裡,一言不發。
田慕峪側過頭,在她的臉上輕輕的親著,“為了你,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事。”
她的身子一抖,這算是承諾吧,可是一個人的承諾,不一定真的會做到啊,她還是沒有開口,只是手臂抱的更加緊了,失去他,這件事情,會要了她的命嗎?答案是不會。
失去了他,生命還會繼續,就是生活再也沒有了色彩,快樂也不再快樂,一切都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到了酒店,韓叢笙率先下車,在外面安靜的等著田慕峪,兩人牽著手,回了房間。
林海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們到臥室的時候,陳奕熙已經在屋子裡面,他掃了眼兩人,“過來,躺好。”
田慕峪鬆開了韓叢笙的手指,“你先出去。”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