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恐嫌疑的大帽子,這誰tm普通人敢做?
男的臉俊得明星都趕不上,一身看著很貴的穿搭,賣腎都買不起那種,表情很無辜,很溫和,一開口卻罵人畜生不如,這也還好,關鍵是那眼神,高高在上中充滿了玩味,很恐怖,好像是在琢磨著怎麼玩他們這些人才有意思的感覺。
遇到這種非常人,溜吧,趕緊溜,有多遠溜多遠。
只是沒等他們溜走,又聽女的道:“我這個人對肖像權一向重視,要是我的肖像不小心在網上暴露了,那麼、”
蘇璟故意停頓了一下,神色淡淡地掃了一圈,才接著道:“你們就等著瞧吧。”指了指七八米外的攝像頭,“正好有攝像頭記錄了在場的人,在場的事。”
想溜走的人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不約而同地開啟手機,把剛才拍的照片徹底刪掉,然後慫了吧唧地道:“我刪了,回收站也清除了,要是網上有照片,不關我的事。”
“我也都刪了。”
“我沒拍你們,真的沒拍,我剛才拍的是那個汙衊你們的老太婆。”
“……”
這些人灰溜溜地走了。
坐在地上撒潑打滾、胡攪蠻纏向來沒遇到敵手的老太太嚇了個半死,蹲下身艱難地背起體重超標的小孫子,連兒童車都顧不上要,慌里慌張地走了。
剩下一些有理智,沒急著站立場的吃瓜人愣了愣,一人若有所思地道:“我好像學到了,學到了怎麼對付無賴。”
“我也學到了。”
“我也。”
蘇父蘇母之前推著輪椅,帶著小蘇啟慢了一步,擠不上前,現在沒多少人了,祖孫三人來到蘇璟面前,蘇母對著遠去那對祖孫罵罵咧咧了幾句,然後擔憂地道:“璟兒,你沒事吧?快坐下。”
蘇璟搖頭,正好警方有回電,她同對方說明情況後,撐著輪椅的手把坐下,扭頭很自然地用運動毛巾給玩花了臉的小外甥擦了一下臉,“小啟玩得高興嗎?”
“高興。”小蘇啟眼睛亮晶晶的,聲音比以往響亮了不少。
這顯然是獲得了一點自信,蘇璟笑著誇了他兩句,隨後抬頭看邊上的齊臻,“今天多謝齊少,我們接下來準備去買菜,先走了。”
齊臻拉了拉被她靠皺的衣服,仔細體味著心頭那份因她的溫度和重量離開而產生的失落感,很新鮮,很不壞,笑著道:“需要我送你們嗎?”
“不用了,地方很近。”
“行,我也正好有點事要辦,也得走了。”嘴上說著要走,齊臻目光仍直直停在蘇璟身上。
蘇璟很不想看懂他眼神是什麼意思,但周圍人還不少,她不得不給回應,好儘快打發走這花花公子:“我會記得請吃飯的。”
他沒開口,蘇璟就懂他的意思,四捨五入這應該算是心有靈犀吧?
齊臻愉悅地笑了起來,“那時間就定在後天,後天我來接學姐。”
揮了揮手,大長腿邁動,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蘇璟再次無語,這自說自話的無用技術,能不能別練得這麼爐火純青啊喂?
回頭看著又再次姨母笑的兩口子,她默默嘆了口氣:“爸媽,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走吧。”
堅持圍觀到最後的吃瓜群眾看著漸去漸遠的輪椅,喃喃道:“所以她最初被那什麼好看的男人抱著腰避開車子,是因為她生病了,自己避不開?”
“應該是,她整個過程好像都是靠著那男人保持站立姿勢的。”
“這就能解釋她為什麼留著那麼短的頭髮了,可能是經常需要化療。”
眾所周知,人在生病的情況下,心態是很脆弱的,遇到事情時,比平時更容易精神崩潰和慌亂。
但這女子全程冷靜得過分,一出手就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