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射向齊菲菲的眼神中含著一絲絲怨恨和戾氣,齊菲菲卻沒有發現,她不敢置信地望向齊父:“爸,你居然打我?”
“你覺得自己不該打?陸庭風同你分手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早同我說?不說你自己有能力挽回也行,但你現在看看,你給我交了一份什麼卷子?”齊父失望不已,他對這個女兒期待雖說沒有兒子高,但也從來不把她當溫室花朵培養,該教的都教了,結果,如此不堪大用。
他看向齊母,“你也有份向我隱瞞了對吧?”
如果他知道這事,他會單獨找陸庭風談談或者陸父談談,以商人的手段推進這場聯姻,而不是用這種又上不了檯面又無用的手段。
男人更理解男人,就是齊菲菲這次使的手段真成功了,陸庭風也必然不願意妥協娶了齊菲菲,相反,會更加厭惡齊菲菲,沒有哪個男人喜歡自己的女人使陰私手段的,除非對方根本不知道這是手段。
齊母就知道火最後還是會燒到她身上,她確實沒有把齊菲菲和陸庭風兩人分手的事告訴齊父,倒不是對齊父有什麼意見,而是她清楚一個男人不愛後,對女人會有多絕情,例子比比皆是,面前的男人就曾經貢獻出一個。
所以,齊父的商業手段未必就能讓陸庭風低頭了,女人的手段這時反而有奇效。
只是她愣是想不到,女兒這麼蠢,蠢到她都看不過眼的地步,手段既低端,又沒有後續計劃跟上。她以前對女兒說的是對付男人必要時可以用點不那麼光彩的手段,但用的時候,一定要想好失敗後的補救措施,以防萬一,如果想不出,不如不用。
齊菲菲顯然只聽了個囫圇。
她看著男人,柔順又苦澀地道:“照哥,是我的錯,我想著小情侶之間就沒有不鬧矛盾的,給點時間讓菲菲自己解決就好,我們這些長輩介入,反而容易激化矛盾。”
停了一下,又道:“剛好前幾天你身體不適,晚上都睡不了個整覺,我怕你操心太多身體負擔更大,故而沒同你說,也特意囑咐菲菲不要告訴你,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表情沒有委屈,語氣也沒有埋怨,就很心甘情願認錯的樣子。
齊父臉色肉眼可見好看了一點,“你就是太緊張了,我那點老毛病,根本不影響。”嘆了口氣,“現在再說這些也沒用了,你準備一下,明天我倆押著菲菲上陸家道歉。”
說著又轉向齊菲菲,“你也好好準備,希望你明天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如果無法得到陸庭風的原諒,那麼為了齊氏,他必然要讓齊菲菲犧牲一下,這是無可厚非的事,享受家族的庇護和紅利,自然也要為家族做點貢獻。
同母女倆交代完,他又對兒子道:“昊軒,你跟我進書房。”
齊母等兩人走進了書房,讓女傭拿了藥箱出來給齊菲菲處理她被打得紅腫的臉,齊菲菲委屈得嗚嗚哭,她沒有安慰,而是道:“現在不是你哭的時候,你再同我說一遍當時的情景。”
過了一會,她若有所思地道:“你說當時那個孽種也在?”
齊菲菲點頭,“對,他和那個藏毒被抓進去的孟家女在一起,剛好站在不遠處,應該是看到整個過程了。”
幫忙擦藥的女傭聽到“孽種”兩個字,睫毛輕顫了一下,又很快地斂下眉去,動作輕微得如蒼蠅的翅膀扇了一下,母女倆都沒有發現。
“媽,你問這個幹什麼?”齊菲菲不解。
齊母嘴角滑過一絲冰冷的笑容,“不幹什麼,媽只是給你想了個對策。”
齊臻被後媽惦記上的事,蘇璟自是不知,她把最近該做的工作按輕重緩急列出詳細的章程後,時間就到了下午,剛準備休息一下,蘇語給她打電話了。
哭著同她道了歉,說她不該同她生氣,更不該誤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