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璟沒興趣給別人當槍口,但她也不好直接下蘇語面子,好歹是親妹,她慢悠悠地又給小外甥餵了一口他不愛吃的青菜,在他撅嘴扭頭時告訴他小孩子不能挑食後,道:“陸總也是受害人,小語你不若同他商量一下?這件事是你們兩個人共同的事,我不好逾越幫你做主。”
不就是調轉槍口嗎?她還挺擅長的。
蘇語咬了一下牙,柔柔弱弱地道:“我知道了。”
望向陸庭風,這個從走進包廂,就沒主動和她說過話的男人,同蘇璟說都不同她說,並且還親切地叫蘇璟學姐,她莫名惶恐,難道這男人其實對蘇璟也有點意思?
決不能允許這種情況出現,她望向陸庭風的眼神忽然多了抹柔情:“陸……庭風,你覺得呢?”
陸庭風心臟不受控制地快跳了幾拍,眼神不自覺地柔了下來,但也就一兩秒的時間,他又恢復了常態,似乎是沒注意到自己剛才的異樣,他暗自譏笑起來。
他是中了藥,但他沒有失憶,蘇語明明是自願同他睡的,根本算不上什麼受害人,這會卻擺出受害人的姿態,究竟是想糊弄誰?
但這個場合,他卻是無論如何不能揭穿蘇語的,否則,就是讓蘇家人下不來臺,也讓齊家找到了攻擊點,他冷冷地看著齊菲菲,“好一個一人做事一人擔,敢問齊小姐,沒有齊家人的身份,你能做到這些事?”
齊菲菲語塞,吞吞吐吐了半天,只說出了個“我”字。
陸庭風唇角勾起,露出諷刺的弧度,不等齊母著急幫腔,他接著道:“你既然利用了齊家的資源達成下藥脅迫我的目的,致使我名譽受損,進而連累了陸氏的名聲,那麼我把氣發洩在你所在的齊家身上,這很合理不是?還是齊小姐你覺得,自己不是齊家人?”
齊菲菲怎麼可能否認自己是齊家人,不是齊家人,她難不成是野種?
想到齊母的話,她顧不上等合適托出的時機,急忙道:“是齊臻,是他教我下的藥,藥也是他弄來給我的,他說這麼做是為了我好,他是我弟弟,我和他關係親厚,忍不住就信了他。中途我曾幾次想向你坦誠的,但他一直給我使眼色,阻止我。”
蠢死了,齊母暗罵,現在根本不是托出的時機,她都鋪墊好了,只要沉住氣,一會陸母或者陸雲嬌肯定就會主動問起,那會說出來才最恰當。
但再嫌棄,齊菲菲是她的女兒,她必須得幫她把戲唱下去,調整了一下表情,她驚訝道:“什麼?是小臻揣掇的你?那孩子怎麼能這樣做?”
像是很不想接受這個現實一樣,她臉上的血色褪了個乾乾淨淨,“我一直以為是你在外面認識的不三不四的人,我問你,你也死死捂住不說,把我和你爸氣得過嗆,卻原來,真相是這樣……”
齊父想不到會牽扯上齊臻這個敗家子,雖然覺得有點蹊蹺,但在家族企業和一無是處不說還總是給他惹是生非的敗家子之間,不用猶豫,他都知道要怎麼選。
他先是驚訝,接著是暴怒:“居然是那個孽障在使壞,不到這個時候,菲菲你是不是還想幫他隱瞞?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對他心軟,不要聽他的鬼話嗎?你為什麼不聽?”
齊菲菲訥訥地道,“爸,媽,我以為都是一家人,小臻不可能會害我的。”
齊父重重嘆氣:“你是把他當家人,但他可不這麼想,你難道忘了當年他狠心把你媽推下樓梯,害得你媽差點一屍兩命的事了嗎?”
齊母想起往事,眼淚一下子出來了,喃喃道:“我那可憐的孩兒~”哭了一會,她抹掉眼淚,同齊父道:“照哥,他肯定是在記恨當年你事後懲罰了他,把他送離家裡生活,我那時要是攔著就好了,那樣就不會有今日之事。”
“他都揚言要弄死你們母子幾個包括我了,不送走他,大家天天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