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搬入蘇家後,穆景就在蘇父蘇母的建議下辭了原先的工作,然後以蘇父助理的身份跟在蘇父身邊學習經營蘇家的公司。
雖然職位不大,但她畢竟是蘇父蘇母正兒八經認下的乾女兒,如果蘇璟人回不來,她就是未來蘇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基於這點,公司上下就沒有人敢輕視她,包括高層如各部門經理、俞盛平等人,遇到她都尊敬十足地同她打招呼。
但穆景卻覺得這份尊重只是流於形式,遠遠不夠。
之所以這麼覺得,是因為每次蘇父帶她去開會,她提的意見,從來沒有被採納過,那些高層總是故意用各式各樣的理由反對她,說什麼不切實際,投資過大,週期太長,不可預料性太多,不夠創新等等。
特別是那個俞盛平,反對起來特別不客氣,她被氣哭過好幾次。
明明蘇家的產業是她一手創立起來的,她提的意見怎麼可能不靠譜?
這些人分明是想奪權。
這天星期一,例行週會,她再次被氣哭了。原因是她負責寫會議紀要,不小心寫漏了兩條無關緊要的事項,俞盛平發現後,不僅當場指出,還借題發揮,讓蘇父剝奪了她部分權利。
偏偏她還無法反駁。
主要是俞盛平那廝太陰險了,把她出錯的原因歸咎於她工作太多,精力不足導致的,體貼地建議蘇父別給她安排太多工作。
工作少了,權利自然就被削弱了。
回到座位,穆景氣得忍不住在眾目睽睽下砸了一個陶瓷杯。
陶瓷杯碎裂的聲音同手機收到資訊的提示聲一同響起。
是誰給她發的資訊?齊臻還是陸庭風?
穆景懷著期待,開啟了手機,卻發現是上次那個告訴她去公園待半天就會收到驚喜的陌生人發的,對方的尾號是2233,很容易記,她便記住了。
資訊內容只有兩個字:【快逃。】
穆景皺眉,這發的什麼無厘頭資訊,好端端的她為什麼要逃跑?
她直接當垃圾資訊處理,不予理會。
深吸幾口氣,把怒氣壓下,她指派了一個小員工過來幫她打掃乾淨地上的碎瓷片,自己則隨便拿起兩份檔案,走向蘇父的辦公室。她要提醒蘇父提防俞盛平這個想奪權的小人,最好儘快把對方踢出公司。
總裁辦公室裡,蘇父聽完穆景的話,不敢置信地道:“璟兒,你在說什麼?”
穆景有點無奈,她這個爸爸太愚鈍也太軟弱了,蘇家的產業果然還是得她來撐起來,重複道:“我說俞特助在試圖一步步架空爸,如果爸不盡早做打算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不能吧?”蘇父不想懷疑女兒的話,但也真心不大信俞盛平會這樣。
這三年,在沒有女兒的情況下,蘇家的產業非但能保下,還能快速壯大,靠的不僅僅是齊臻、陸庭風、秦南洲三人的幫忙,還靠俞盛平這個特助盡心盡力地輔佐他,對方的工作量大到髮際線都要比他這老頭子後退了。
過年時他送禮都想給對方送幾瓶霸王生髮液。
“你有證據嗎?”他又問。
穆景自然是沒有證據的,這麼短的時間內,她也沒辦法找到證據,她鼻子一皺,委委屈屈地看著蘇父,“爸,他做得還不夠明顯嗎?他多次有意無意地打壓我,不是因為想奪權,還能是什麼原因?我難不成會因為一點小委屈就汙衊他?還是說女兒在你心中是那種會信口開河的人?”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個道理穆景是懂的,看蘇父有點動搖,她再接再勵道:“我知道俞特助於公司的壯大有不小的功勞,但權勢迷人眼,他在高位上久了,自然會想再往上一步,爸,你不要被他的偽裝騙了,他早就不是以前的俞盛平了。”
一邊是最親的